奥瑞维亚本就是个恶趣味的神，最喜欢看人们在痛苦中挣扎。

迪克缓步上前，一脚踩下，鞋子在杰弗里的面庞上反复摩擦，让鞋底的污泥与他亲密接触。

“啊啊啊！！该，该死，你这个粗鄙的家伙，我杀你一千遍都不够，啊啊啊！”

杰弗里有重度洁癖，比起脸上的剧痛，被污秽沾染才更折磨他。

由于杰弗里在大喊大叫，一些污泥甚至还进到了嘴里，这更让他抓狂。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吗？”迪克淡漠问道。

杰弗里根本不想回答迪克的问题，而是朝周围大吼道：“帮忙啊，我以雪兰家少主的身份命令你们……”

迪克冷笑摇头，抬眼扫视周围。

数十秒过后，周围所有人仍是无动于衷，哪怕杰弗里吼的声嘶力竭。

咔嚓！

迪克将杰弗里的一只胳膊踩断，剧痛让他停下了怒吼，转而变成了哀鸣。

“没用的，比起你的命令，他们更愿意服从凡士林的命令。”

闻言，杰弗里扭曲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几乎崩溃的理智短暂回归。

“你听令于我父亲？是父亲派你来折磨我的？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了，”迪克蹲下身子，摇头冷笑道：“你说反了，是你父亲听令于我，至于折磨你……则是我自己的想法！”

就在刚刚，在场所有雪兰家的族人，全都收到了凡士林的传音。

那是一道不容置疑的简单命令，谁都不能干预迪克的施虐，哪怕杰弗里会死！

杰弗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时间竟忘记了屈辱与剧痛，迪克的话语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奇幻。

自己父亲可是雪兰家的现任家主，一位近万岁的老精灵，在永寒之森权势滔天……

他怎么可能会听令于区区一个人类少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父亲为什么要纵容一个人类少年来欺辱自己？

尽管这很不可思议，但杰弗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全都在证明迪克说的是实话。

只有自己父亲亲自下命令，周围的族人才会违抗自己，才敢在自己被欺辱时袖手旁观！

“你到底是谁？！”

面对杰弗里发自肺腑的质问，迪克撇了撇嘴，朝着他的另一条手臂重重踏去。

咔嚓！

杰弗里现在双手全断了。

“啊啊啊……”

迪克缓缓站起身来，俯视着在地上像条蚯蚓一样乱扭的杰弗里，淡漠道：“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精灵，竟然还没搞懂自己的处境。”

咔嚓！

“啊啊啊！！！”

杰弗里的膝盖凹陷，小腿朝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翻起，他的右腿断了。

“现在是我在审判你，”迪克将脚轻轻放在杰弗里左腿的膝盖上，缓声道：“所以规矩是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