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魏双姐支起上半身,目光炯炯的看向皇上。
“皇上可否赏嫔妾一些衣裳料子,就要那种水粉色和蔷薇色的金丝锦缎就成。”魏双姐问。
皇上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隔住了魏双姐的眼神:“你怎么想起来要金丝锦缎子了?内务府没给你裁衣裳?”
金丝锦缎,是太皇太后用的料子。
“太皇太后今日召了嫔妾去慈宁宫,赏了嫔妾一些料子,说嫔妾穿着一定好看。”魏双姐回道:“谁知刚回到钟粹宫就被一个低等小宫女泼了一盆脏水给毁了,嫔妾不忍糟践了太皇太后的心意,想问问皇上有没有可以补给嫔妾的。”
皇上拿下了胳膊:“惠嫔?”
“惠嫔娘娘是嫔位,教导嫔妾也是应该的,况且嫔妾是钟粹宫里的人。”魏双姐躺回了被子里。
“明日让梁九功给你寻几匹带回去。”皇上应了。
翌日,梁九功亲自送了魏双姐回去,站在院子里扬声道:“小主,皇上将今年最好的料子都赏赐给了小主,特意嘱咐小主裁了衣裳之后穿去乾清宫给皇上瞧瞧。”
绿柳站在门边,草草的福了福身,转身进了屋子:“谁没穿过新衣裳似的。”
瞧见绿柳关上了正殿的大门,魏双姐站在院子里扬了扬声:“嫔妾侍寝回来了,给惠嫔娘娘请安。”
正殿鸦雀无声。
魏双姐轻嗤一声,转身回了偏殿。
梁九功将魏双姐送了回去:“奴才乾清宫还有差事,奴才告退。”
“梁公公慢走。”魏双姐坐在圈椅上,声音有些冷淡。
“小主,进去躺一躺吧。”绿梵送了梁九功回来,过来搀扶魏双姐。
“不用。”魏双姐就这么坐在圈椅上瞧着外面:“你去趟内务府,寻赵禄忠来。”
钟粹宫正殿里,惠嫔指着偏殿的位置:“你瞧瞧她那个猖狂的样子,不就是侍寝吗,像谁没侍寝过一样!”
“就是。”绿柳附和着:“娘娘还是应该好好的教一教魏贵人规矩。”
惠嫔眼珠子转了转,琢磨着这次应该用什么方法才是。
“还真让她承了宠了。”听着小福子的禀报,玛琭微微笑了笑。
“听说皇上还赏了些料子,梁公公亲自带着人送回钟粹宫的。”小福子继续说道。
“能得宠也是本事。”玛琭转了话题:“惠嫔如何?”
“钟粹宫正殿悄无声息的,连门都关上了,惠嫔娘娘还不知怎么生气呢。”小福子回答。
“知道了,行了,你下去吧。”玛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又问桂嬷嬷:“六阿哥今日如何?”
“都好。娘娘放心吧,乳母们还算尽心,竹溪也时常去看。”桂嬷嬷心疼的说道:“娘娘也该好好的养一养自己的身子才好啊。”
“本宫无事,只要两个孩子好,本宫就好。”玛琭自从生了六阿哥,身子也是大不如从前,虽然也在接受张睿的调理,可效果总是不大如人意。
用张睿的话来说就是:娘娘忧思过重,还应该放宽心才是啊。
奈何六阿哥身子不好,玛琭如何能不忧思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