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机会都没有。
“欣哲!”舒觉罗氏顾不得怨恨玛琭与荣嫔,加快了脚步追赶欣哲。
桂嬷嬷寻到绿贞的时候,绿贞正躲在永和宫门口的桂花树下抹眼泪。
桂嬷嬷轻轻地拍了拍绿贞的肩膀:“可是觉得委屈了?”
绿贞一惊,猛的回头。
看见来人是桂嬷嬷,放松了肩膀,摇了摇头:“奴婢不敢委屈。”
桂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与竹溪的情分,其他人是比不得的。我也不问你今日去了哪里,只一样,在这宫里,忠于主子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桂嬷嬷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在绿贞的心头。
不等她回话,桂嬷嬷继续说道:“此前你的主子是孝昭皇后,如今你的主子是德嫔娘娘。”
“小主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绿贞想也没想就张口反驳。
桂嬷嬷定定的看着绿贞,没说话。
绿贞后知后觉,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是,我…奴婢是说……”
“你怎么想的我不管,只要你记住我今日的话,若是日后行差踏错,做出什么有损德嫔娘娘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桂嬷嬷语气严厉:“想来孝昭皇后也是不愿意见到那一天的。”
桂嬷嬷还是心疼绿贞的,否则一道白绫打发了便是,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可她愿意再给绿贞一个机会,只要她能够悬崖勒马,一切为时未晚。
至于与绿贞接触之人……
桂嬷嬷走后,绿贞整理了一下情绪,擦干了眼泪,心里却乱的不行。
七月,皇上下旨召翰林学士陈廷敬、侍读学士叶方蔼入值南书房。一时间朝野内外异常忙碌。
“今年的圆明园又去不成了。”鹿笙颓废的呈“大”字型躺在慈仁宫的贵妃榻上。
“你瞧瞧你,整日里就想着疯玩儿,什么时候才能替皇上诞下个一男半女?”淑惠妃恨铁不成钢地推搡着鹿笙:“你往里点儿,给我留个地方,我都要躺到地上去了。”
鹿笙扭着身子,边挤淑惠妃边抱怨:“太妃姐姐你太胖了,你都要挤死我了!”
“你说什么?”淑惠妃的声音抬高了八度:“你敢说我胖?”
鹿笙被淑惠妃拎着耳朵给拎了起来,扔出了慈仁宫:“回你的咸福宫里躺着去,一百零八块青石砖,你爱躺哪块就躺哪块!”
“哎哟!”鹿笙揉着被拎疼了的耳朵,眼泪汪汪:“哇!呜呜呜……”
鹿笙在慈仁宫门口哭开了,淑惠妃飞快的命人关上了大门,眼不见为净。
桑榆循着哭声来到了慈仁宫门口,疑惑道:“宣嫔?”
桑榆上前两步:“宣嫔这是怎么了?可是被太后娘娘训斥了?”
鹿笙回头瞧见了桑榆那一脸做作的表情,瞬间皱紧了眉头,止住了哭声,自以为恶狠狠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儿!”
鹿笙说完话,端着胳膊,昂着脑袋,挺胸抬头的往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差点左脚绊了右脚,幸好身侧的绿瑶及时扶了她一把。
桑榆看着鹿笙装模作样的做派笑了出来,转头望了望身侧慈仁宫高大的牌匾,勾了勾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