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宜嫔哭的梨花带雨:“臣妾冤枉,都是这个贱婢胡乱攀扯。”
玛琭走到桑榆跟前,弯腰与她对视:“那你说说,绿乔为何攀扯于你?她是你的奴婢,你若是获罪,又有她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被狗叫声惊吓,本宫尚且不知,单说本宫生四阿哥的时候,你被皇上罚跪在永和宫的院子里是有目共睹的。”
“上次大宴群臣,你趁着本宫外出更衣的时候胡言乱语,说本宫狐媚惑主,可也是真?”
“你又何必喊冤枉?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皇上喜欢你,便是喜欢你的坦坦荡荡,如今竟连这份率真都丢了吗?”
“你若是直接承认,本宫倒也敬服于你,况你怀有身孕,皇上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玛琭一句接着一句,砸的桑榆晕头转向。
本来就想不通原本设计陷害玛琭偷盗的镯子怎么会变成谋害玛琭的巫蛊。
本就不是自己吩咐的事情,绿乔为何会诬陷于她。
桑榆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的运转。
“绿荷,对,绿荷。”桑榆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急切的说道:“替太子殿下养狗的绿荷是春禧殿的人,是禧嫔,一定是禧嫔要陷害德嫔,她与德嫔有仇,是她恨毒了德嫔,不是我,不是我!”
“启禀皇上,启禀宜嫔娘娘,禧嫔娘娘......疯了。”梁九功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梁九功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东西呈递给了皇上:“皇上,这是阿密达刚从翊坤宫搜出来的,上面的字迹与字条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瞧这纸张,想来是宜嫔娘娘平日里闲来无事随手练字的。”
桑榆最骄傲的便是自己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想当初入宫的时候,可是好顿显摆。
皇上扫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纸张:“你还有何话说?”
桑榆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疯了,疯了?”
突然间桑榆眼睛一亮:“疯了!”
玛琭眼瞧着桑榆脸色不停的变化,凉凉的说道:“宜嫔妹妹不会是想要学禧嫔装疯卖傻,来逃脱惩罚吧?”
桑榆一顿,恨恨的看向玛琭:“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本宫是不会承认的。”
玛琭嗤笑一声,福了福身:“皇上,臣妾饿了,回宫用膳了,先行告退。”
皇上没有阻拦,玛琭就这么大喇喇的向外走去。
“乌雅娘娘,等等儿臣,儿臣也饿了,想去你那儿蹭顿饭。”胤礽看着玛琭要走,立马下地撵了过去。
本来今日也是怕乌雅娘娘受委屈才来的,如今乌雅娘娘要走,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趣儿,倒不如跟着乌雅娘娘一同回去,还能多待一会儿。
胤礽想想都觉得美。
皇上看着胤礽与玛琭一同离开,心里更是堵的慌。
看向桑榆的眼神愈发的不善。
还没等皇上说话,桑榆便捂着肚子喊疼,只一瞬间,额头便冒出了冷汗。
“皇上?”梁九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