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的动作一滞,这两个科室是他李怀德的人。
这个时候往轧钢厂塞人,看来他们不知道我要倒霉的事。
突然,李怀德轻笑出声,他们仅仅是个小科长而已,没资格接触更多信息,不知道很正常。
于海棠不明白也不理解李怀德突然笑什么,只感觉他今天不正常,行事作风很怪异。
将流程走完,李怀德道:“这份报告先在你手里压几天,等我的通知。”
于海棠为难道:“要是人事,生产科长询问呢?”
傻女人,怎么敷衍还要我教吗?李怀德在心里不屑骂道。
表面依旧淡定,缓缓道:“他们要是询问,就说在走流程,让他们等几天。”
李怀德之所以要压几天,是因为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
人事,生产两科很重要,如果段秀上位当厂长,绝对要换成自己信的过提上来代替。
于海棠带着不解走了,今天的李怀德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做的事却很反常。
...
另一边...
段秀坐在办公室,将轧钢厂各个科室正副科长名单一一列出来,以图字形式将哪些人是李怀德的人圈起来,又草拟将哪些人提拔起来。
于海棠走进办公室,左右看看确认走廊没人,立马关上门。
段秀放下钢笔:“海棠,鬼鬼祟祟跟作贼似的,有啥见不得人?”
于海棠凑上前小声道:“秀,我跟你说,刚才我去李怀德办公室...”
一顿巴拉巴拉之后,于海棠将李怀德的事说出来。
最后总结道:“你说怪不怪,人事生产两科都是他李怀德的人,他居然压着暂时不放人,不怕手下生怨气”
段秀会心一笑,明白李怀德为什么要压几天,他在等工业部那边风向。
“咦,你画的是什么?”于海棠眼疾手快,伸手拿过段秀制作的简易人事构思图。
糟糕...
段秀暗叫不好,还没正式确定的事,不能透露,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伸手抢回来。
可惜,已经晚了,于海棠看的一清二楚。
于海棠很震惊看看段秀,又看看纸上的人事构思图,不敢置信道:“秀,你野心不小啊,居然想把李怀德的人一锅烩统统换掉。你一个副厂长有那么大的权力吗?他今天的反常不会跟你有关吧?”
事情败露,再遮遮掩掩没用,段秀指着图纸:“海棠,你也看到图纸上的人事变动,我可是处处为你着想,打算把你再往上抬一抬。”
于海棠处在震惊愣神中,木讷的点点头。她在图纸上面的确看到段秀计划给她转正,把头上带副字去掉。
段秀一本正经叮嘱道:“我手里这张图纸人事变动计划,你不能透露半个字出去,连你男人也不能透露。否则因这事引起轧钢厂风波,你升职加薪将成为泡影,搞不好你我还要丢工作。”
丢工作不至于,段秀故意说的这么严重,先吓唬住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