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他们也没说啥,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说啥了。
到了二舅家门口,马车停下,他们就下了车。
刚下车,沈老太太拎着笤帚从院子里出来,指着郑庆西就开始骂:“你还知道回来,挺大个老爷们,不管家不顾家的,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你媳妇都要死了,你知道么?”
秋寒露听着沈老太太的话,不禁地撇嘴,看向萧临渊。
萧临渊也是一脸的无奈。
秋瑞林皱眉想着,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丈母娘,那自己还不如不娶媳妇了。
郑庆西看着沈老太太,以前他是怕这个老太太的,可是现在好像跟以前感觉不一样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自己身后有这么多人呢,怕她干什么?
还有以前自己也觉得她有些方面是为了自己好的,可是跟亲娘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他才明白,一个人真的对你好是什么样子的。
他看着沈老太太:“岳母,我多少年没有在我母亲膝下尽孝,我去看看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对?”
这话把沈老太太给顶住了,因为以前郑庆西不会顶撞,所以她习惯了批评指责和谩骂,可是现在郑庆西反抗了,她忽然的不会了。
沈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才又找回了感觉:“我不是你娘么?说你一句就这么顶撞我?你这也是不孝顺。”
秋寒露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做恶心事,我二舅能顶撞你?我二舅不是上门女婿,伺候你们一家子十几来年,自己的娘不管不问,这就去看看亲娘,怎么让你这么不高兴了?咱们要不要让邻居都来评评理?”
沈老太太的脸上挂不住了,很是尴尬:“家丑不可外扬,你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们家在这村里待不下去?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损呢?”
有人说秋寒露的不是,那萧临渊不能不开口了:“你也知道你们这是家丑?寒露还没跟你玩损的呢,她要是真的下手,你以为这村子还能容下你?”
沈老太太眨巴着小眼睛:“你谁呀?你别吓唬我,她一个小丫头,她能干啥?”
萧临渊笑了,用内力把沈老太太手里的笤帚夺过来,然后狠狠的戳进了边上的大树里,看着那笤帚立在树上,沈老太太害怕了,吓得连滚带爬的回自己家去了。
秋寒露看着萧临渊:“你看看,这功夫用的多不值当子?”
萧临渊笑着道:“小事。”
这时候沈桂春从屋里出来了,她这几天真的病了,担心焦虑害怕还有累的,已经在炕上躺了两天了,要不然刚才沈老太太也不能那么生气,就是因为这干活的跑的跑,病的病,她们家都得干活了,她能不生气么?
此时的沈桂春头发跟鸡窝一样,两个大黑眼圈子,蜡黄的脸瘦的都有点脱相了,她看见郑庆西就哭了。
她想要过去抱住郑庆西的,可是到了郑庆西的跟前,她停住了,因为此时眼前这个人熟悉可又陌生。
因为郑庆西穿着新的细布的长袍,棉马甲是黑兔毛镶边,头发梳理的规整,这段时间养得好,人白净了,也胖了,看着不像是这村里人了,跟以前气质都不一样了。
沈桂春忽然的有些不敢认了一般:“庆西?真的是你么?”
郑庆西对着沈桂春点点头:“你怎么成这样了?”
沈桂春想说所有的活都是自己干的,所以累的瘦了,但是忽然的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