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西想到回去的日子,内心开始波动了。
秋寒露给郑庆西夹了一块红烧肘子:“二舅,肘子必须连皮吃,我娘说你小时候喜欢吃,过年吃肘子,你自己能吃一半。”
这话又说到了郑庆西心里,他刚才在眼眶子打转的眼泪,这时候刷的下来了:“只有你们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多少年,我没吃过这些了。”
这话说得岳氏心里也难受,以前自己家不富裕,但是年节的买了东西,还是都能吃到的,此时的郑庆西说他多少年没吃过了,沈家不穷,那为什么就他没吃到,怎么回事都清楚的。
岳氏拍拍郑庆西的胳膊:“不说这些,好好吃饭,一会凉了,在这你想吃啥,就让人去做去买,你回去了,我们没办法,但是在娘边上,娘不能亏了你。”
郑庆西边吃边抹眼泪,好吃,娘也好,岳母只顾着她的儿子,只有自己的娘才把自己当成宝。
秋寒露看着郑庆西,本想着得用上个把月的把郑庆西改变了,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来这钞能力还是好用的,要不是自己家有钱了,可能效果没这么明显。
吃完了午饭之后,岳氏跟郑庆西说了一会话,秋寒露就带着郑庆西去城南买衣服了,说来了京城,要住上一阵,那就多置办几身衣服,顺便也买块玉佩,再买两个束发冠。
现在就是要让郑庆西看出来对他好该是什么样,还有脱离沈家的生活是什么样。
到了集市,看着人来人往,郑庆西还是没那么自然。
秋寒露笑着对郑庆西道:“二舅,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但是也算是富户,挺起胸膛走。”
郑庆西这直起腰版之后,感觉还真的感觉不一样。
进了一个玉器行,秋寒露带着郑庆西进去,选了两个上好玉冠,这些她不担心落到沈家,自己的东西,随时能拿回来,但是这些东西的过程是要走的。
郑庆西看着秋寒露给他付钱,都是真金白银的,看着心疼。
出了店,他小声对着秋寒露道:“别买这么贵的,我回去也用不上的。”
秋寒露笑着道:“就算是用不上,那也得有,我的二舅能比别人差了么?”
郑庆西越来越感动,想想之前被沈桂春挑唆的,还觉得这个外甥女不好,还觉得自己的娘,大哥大姐都不好,可是现在呢?好东西都是人家给的。
之后,秋寒露又带着二舅去了成衣铺,又去买吃的,反正这半天,就给他买东西了。
回到家,他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这些东西,想到在沈家,不仅仅是穷富的事,是人家在意不在意你的事。
沈家没钱自己接受的,但是他们从来没关心过自己啊。
秋寒露跟岳氏在上房,偷着说起这些事,岳氏早就看出来秋寒露的心思,说她机灵。
晚上,郑庆西躺在干干净净的大床上,冬日里烧得暖烘烘的炭盆,盖着松软的棉被,这个感觉真的好。
第二天,秋寒露给郑庆西留了一些钱,然后把车夫留下,让他想出去买东西就让车夫带他去,要是不想远走,就在家跟外祖母说说话。
然后秋寒露跟萧临渊一起去店里了,来一次,自然要先去看看自己的这些生意。
这次来给赵可儿带了不少的松花蛋,之前因为洪水,第一批松花蛋没剩下多少好的,这一批的自然要给朋友带来。
因为洪灾,松花蛋的生意也受了影响,最近才开始推销和搞店面的事。
两人边走也边说着生意的事。
到了九州清洁用品店的时候,掌柜得给萧临渊拿出来一张请帖,说是京城的商会年前有个宴会,希望他们去参加。
因为萧临渊和秋寒露在京城的生意势头好,商会这些商人,自然要请他们过去的,不管是听听他们的商业理论还是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都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