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忠一脸雾水道:“娘,你说什么呢,谁推你的”。
王老太骂道:“就是我那个没良心的老儿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敢对自己娘下手”。
赵家忠不可置信道:“不是,娘,你看错了吧,四弟,四弟怎么会推你啊”。
芊娘也在一旁点头,会不会是她瞎想的,毕竟人老了总会胡思乱想什么的。
王老太眼神中带着恨意:“不是,就是他,我看到了,我摔倒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衣角了,就是他没错”。
青莹倒是有些若有所思,最后她安抚道:“奶奶,我去镇子上拿药,你看看休息”。
王老太嗯了一声,芊娘嘱咐道:“你慢点,注意安全”。
青莹点点头后面跟着钱娇娇一起走了,骡子车用最快的速度行驶着,钱娇娇有些担忧:“天现在黑的快,我们最好能在天黑前回来,别有什么危险才好”。
青莹嗯的一声,眼睛注视着前方,一路上碰到的人越来越多了,衣衫褴褛,都没有精神头,青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终于来到了镇子上,现在进镇子要十五文了,交了钱才进到镇子里。
里面的摊贩越来越少,她们来到一家药材铺子,结果门上锁了,从缝隙里看去里面都空了。
看来这家药材铺子关门了,又去了另一家,只不过他们也没什么药材了。
最后她们来到了最后一家,他家药材齐全,只不过太贵了,一副药材一两银子,整整七付花了十四两银子。
钱娇娇砸吧砸吧嘴道:“天啊我,这药材都卖出天价了”。
青莹看了看这十四包药摇了摇头道:“谁让这天公不作美啊”。
俩人正往回走,就看到一个男人在路上要饭,钱娇娇惊讶道:“那不是我那个前夫吗”?
青莹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乖乖还真是那个前夫哥。
只见他穿的破破旧旧的棉衣,也不知道从哪里捡的,摇摇晃晃在路上乞讨,路上也有人走来走去但就是不看他,有的人烦躁了还伸手推他一把。
前夫哥就这么倒在了地上,他捧着破旧的碗抬头就看到钱娇娇。
他激动的跑了过去道:“钱娇娇。钱娇娇。你别想走,给我钱,给我钱,你别想走,你别想走,都是我的钱,都是我的钱”。
青莹看着扑过来的前夫哥一脚踢了过去,前夫哥就跟破旧的抹布似的倒在了地上,也顾不上疼痛拉着钱娇娇的裙摆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娘死了,她死了,你得给我钱,给我钱”。
钱娇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收回自己的裙摆道:“赖谁呢,你真是狗皮膏药,你娘死了还不是因为你,我看啊,就是你娘这不舍的那不舍的,都留着给你吃给你喝,活活冻死饿死的吧,你看你娘一死你什么也不是”。
青莹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前夫哥还是个妈宝男呢。
前夫哥爬着过去又要抓钱娇娇的裙摆,嘴里嘟囔道:“就是因为你,我娘才死的,你怎么不早点死了,死了我娘也不会死,我没有娘了,我没有娘了”,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钱娇娇厌恶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什么都埋怨别人,那么想要娘,那你就去地底下找她好了”。
说完她转头拉着青莹就走,前夫哥在身后嘶吼道:“钱娇娇,你不得好死,你怎么不死,不赶紧死了”。
钱娇娇这个气啊,转身跑了回去,使劲的踢到他的脸上骂道:“人渣,恶心的男人,你怎么不死,你诅咒我,我让你诅咒我”,连踹好几脚,心里还是不解气,随后眼睛撇到不远处的狗拉的狗屎,她笑呵呵的跑了过去。
前夫哥多日来没吃过饭了,身体机能已经跟不上了,反应有些迟钝,钱娇娇跑远了他还抱着头在地上顾涌。
钱娇娇找了个木板子将狗屎铲了起来,然后又美滋滋的跑了回来。
青莹一看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前夫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就被塞了东西,一股恶臭袭来,庞臭滂臭的。
钱娇娇丢下沾着狗屎的木板子叉着腰哈哈大笑:“狗男人,吃狗屎,好好洗洗你那张臭嘴”,然后她仰头得意看向青莹。
青莹捂着鼻子,竖起了大拇指,钱娇娇高兴的笑了起来,挽着青莹的胳膊就走了。
徒留前夫哥躺在那里,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着,脸色极其难看。
回去地路上钱娇娇还在笑着,青莹也是被她地举动震惊到了,这时青莹看着不远处有拦路的树直挺挺的横躺在那里。
青莹忙拉住倔驴让它停了下来,钱娇娇的笑突然戛然而止道:“不会吧,有人拦路”。
青莹嗯了一声,眼睛看向周围,这时一群穿着破烂衣服的男人女人冲了出来,嘴里喊道:“吃的,吃的,我们要吃的”。
青莹看着围着过来的人,心里咯噔一下,本不想动手,看来不动手也不行了。
这群人眼睛紧紧盯着犟驴,看着犟驴喊道:“骡子,肉,肉啊,肉”。
犟驴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害怕的叫着:“哼呲,哼呲……”。
青莹轻轻摸了摸犟驴适当安抚下道:“娇娇姐,你牵着绳子”。
钱娇娇没有犹豫连忙拉住绳子,青莹跳下了车,快速来到树前,双手一抱,树就被抱了起来,青莹抱着树转动起来。
冲过来的人被树纷纷砸倒在地,本来就饿,这下子站也站不起来。
有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凶狠道:“杀了她们,杀了她们分肉”。
钱娇娇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什么叫“杀了她们分肉,分谁的肉,犟驴的,还是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