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家里添了新丁,但是这个新丁并不是大家所期盼的男娃娃。只见那小小的婴儿被放在床上,刚出生就在那里哭着,也没有人愿意去抱抱她、哄哄她。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躲在墙角处看热闹,其中有个人不嫌事大,大声喊道:“哎,黄婆子,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能因为是丫头片子就不喜欢呢?这可不对啊!”
黄婆子闻言,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回应道:“你喜欢你拿去养好了!”说着,她作势要把女婴从地上抱起来。
那个看事不嫌事大的人见状,突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你这黄婆子说的是什么话呀!又不是我家的孩子,我要它干什么?你要是想发疯,到边上去发疯吧!”说完,他拍了拍屁股,转身就离开了。
黄婆子眼神黯淡地走进屋子里,看着正在哭闹的女婴,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又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充满了责备和不满:“真是没用的东西!看看你生了个什么玩意儿!这么没用,哼!”
床上的女人眼神空洞地看着离去的黄婆子,眼角却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神色痛苦而扭曲。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向了一旁正在哭闹的女婴的脖颈处。她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女婴的脸色渐渐发紫,呼吸也逐渐微弱下来,最终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
女人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床单上。然而,她的神色却越发癫狂,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哈哈,没了,没了……没了好,你就不该来……”说完,她缓缓转过身,闭上双眼,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沉沉睡去。
小小的女婴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未曾品尝过一口母亲的奶水,就这样悄然离开了人世。
当大儿媳妇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进房间时,一眼便望见了床上那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女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碗也不自觉地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惊恐万分,张大嘴巴,发出尖锐的尖叫声:“啊!啊!死了,死了!”
听到动静的二儿子急忙冲进屋内,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床上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黄婆子站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倒是个心狠的,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吧。”
躺在简陋木床上的女人一脸惨白,嘴唇干裂,她虚弱地开口,声音细如蚊蝇:“我饿了……”
一旁的黄婆子脸色阴沉,眼神冷漠,听到女人的话后,转头对大儿媳吩咐道:“你去给她盛些粥来,柜子里有红糖,打个鸡蛋进去,让她好好补一补,等好了再继续生!这个就拿去埋了吧!”
说完,黄婆子转身就走,留下大儿媳呆立原地。她看着床上的弟妹,心中一阵发怵。当年黄兴弟生下女儿丫丫时,黄婆子也曾动过将其溺死在尿桶中的念头,幸亏黄兴弟拼死护住,否则现在恐怕早已没有丫丫这个人了。想到此处,大儿媳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心可真够狠啊!自己的亲生骨肉,说掐死就掐死了。
黄婆子的二儿子抱起那小小的身躯,转身默默离开。看样子他是要把孩子带到山上扔掉,毕竟天气太冷,土地都被冻得硬邦邦的,根本挖不了坑埋葬。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扔到山上喂狼算了。
这件事情,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外人一概不知。待到第二日有人问起,他们便谎称孩子生下来时身体太过虚弱,已经夭折了。
可是哪个人也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但都不挑明,也只是象征的安慰了几句。
黄兴弟听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时候,这次她跟青莹一同进山,消息也是青莹说的。
黄兴弟想到她刚生产的时候也差点失去了女儿,要不是她拼死护住,恐怕丫丫跟那个可怜的女婴一样。
青莹:“兴弟姐,你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恶毒的家人啊,我娘说十有八九是被他们家掐死的”。
黄兴弟:“那一家子的人狼心狗肺的,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再说这世道女人就是不如男人,所以女婴生下来不是死了就是送人了,当然也有良善人家”。
青莹:“哎,那女婴真可怜,丫丫幸好没事”。
黄兴弟:“当初不是我拼死阻拦,恐怕我的丫丫跟她一样”。
青莹不禁愣住,她看向面色平静的黄兴弟有些呆住了,黄兴弟继续道:“当初我拿着刀砍来砍去,他们怕我疯了,所以也就默许丫丫留了下来”。
青莹小声安抚道:“兴弟姐,你别难过”。
黄兴弟摇了摇头:“我不难过,被休了后我才知道这世上也有很多温情所在,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我跟丫丫也很幸福”。
青莹嗯了一声带着黄兴弟进了山,黄兴弟一如既往的用自己的老办法抓野鸡,青莹也在不远处找着猎物。
这一天下来黄兴弟抓了十只野鸡,还是深山里的野鸡多,青莹抓到了野羊,毛特别厚,这羊也挺笨的,直接撞在树上晕了过去,青莹这次没出什么力就抓到了。
俩人收获满满下了山,各自回了家,青莹说这羊毛她不要,处理的太费劲儿了,答应给了黄兴弟,就这样黄兴弟收获了山羊毛,等回去处理好了做个被子指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