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被青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青莹会这样对待自己。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冒火光地瞪着青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王婆子突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强管事一脸苦笑着,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女侠,您可真是爱开玩笑啊!这……这让我如何敢收呢?这实在是不合适啊……”
青莹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瞪着眼睛问道:“这什么这?到底要不要?嗯……”最后的那个“嗯”字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就在强管事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回答才能不触怒这位姑奶奶的时候,突然听到赵家忠开口说道:“小丫,不要胡闹了,她可是你奶奶!”
青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赵家忠,眼中满是冷漠和不屑,语气冰冷地回应道:“你又算老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这个当父亲的根本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只知道卖儿卖女,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告诉你,我的脾气可不太好,最好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赵家忠被青莹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眼前的女儿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了,虽然心中还有父女之情,但终究还是觉得陌生。而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倔强,竟敢这样跟他顶嘴。
他正准备继续说教时,一旁的芊娘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过来,指着赵家忠的鼻子骂道:“你休想卖掉我女儿!赵家忠,如果你再敢为了那两个狼心狗肺、恶毒无比的人卖掉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听见了没有?我要跟你拼命!”说到最后,芊娘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神充满了绝望与决绝。
赵家忠错愕地看着自家妻子,随即又看了看两个女儿,接着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老娘、二弟、弟媳,还有躲在屋里的四弟。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然后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个小包袱走出来,来到王婆子面前,重重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说:“娘,我赵家忠为了你,为了弟弟妹妹,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如今,我想要为我自己的小家而活。我知道您一直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大出息,只会埋头苦干。但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啊!八年前的错误我不想再犯,这次请原谅我的不孝吧,娘……我要分家!”
这一声“分家”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青莹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向软弱的爹爹,她没想到爹爹竟然有如此胆量。不过,分家这个主意倒是让她心中一喜,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摆脱奶奶的压迫,过上自由的生活了。
王婆子立刻睁开眼睛跳脚骂道:“你这个不孝的,敢分家,别忘了是谁养活你这么一大家子了,给你吃,给你穿,想分家做梦!”
面对王婆子的指责,赵家忠一声不吭,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对这些话已经习以为常。
青莹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怕是我这个傻爹养你们一大家子吧,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细皮嫩肉,干过粗活吗?”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眼中满是鄙夷。
白婶子在门口笑道:“哎呦可不是,这王婆子别看老了还风韵犹存呢,瞧瞧这穿的,这手嫩的,可跟我这双干活的手就是不一样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粗糙的双手,与王婆子保养得宜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嘲讽之意让周围的人大笑起来,还有些不正经的男人凑趣道:“哎王婆子,咋了这是想当老夫人啊,还要大儿子一家伺候你们呢,瞧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看戏的意味。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婆子跳脚掐着腰骂道:“老死头的,臭娘们干你们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呃,呸!”说着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青莹嫌弃地皱了皱眉。
只见王婆子又拿起一根木棒狠狠地打在赵家忠的身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想分家?狗屁!我就让你们一家老小给我们端屎端尿,做牛做马,想分家?做梦吧!”突然木棒被人夺了过去,她惊恐的看向青莹,吞了吞口水,心中暗叫不好:“糟糕!忘记了这个小煞星!”
青莹将木棒丢了过去,眼神凌冽地看着王婆子,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就听见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