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贾珞等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这个秦可卿,果真是聪慧之人,让我有嘴也说不清。”
站在马车旁,贾珞很想离开。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与秦可卿有如此交集。
他们本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自古真情不可辜负,我又何必矫情。你若想要嫁我,突破口在你这里。”
一场机缘巧合的‘英雄救美’,贾珞看得出,她就是秦可卿那个情既相逢必主淫之人。毕竟,他是贾蓉族叔,秦可卿已经是自由身,好说不好听。
他这边,无法积极主动。
而且他在荣国府的地位,也没有资格积极主动。
贾珞思忖:“不过,秦业是一个与贾政一样迂腐的人,秦可卿也未必说得动秦业。”
正在思忖间,秦府中秦业走了出来,黑夜中看到身材颀长的贾珞,血腥气扑面而来,秦业拱拱手:“贾指挥,承蒙护持小女,送她安全归来,老夫无以为谢,听闻贾指挥身受重伤,先回去养伤去吧,改日老夫备下薄酒,请贾指挥府上一叙。”
改日?
果然,秦业给了他答案。
毕竟改日就是没机会:“秦大人客气,告退。”
秦业尚且不知道,贾珞已经误会,还满脸笑呵呵的目送贾珞离开。
“郝老四,帮我办一件事。”
脑海中浮现秦可卿的俏脸,美人情重,珞四爷又岂能要美人孤军奋斗:“你今天晚上,就告诉整个城西兵马司的兄弟,帮我散布一则消息,事成之后,万花楼潇洒三天,八方来客楼吃喝三天。”
“得嘞大人,这件事情包我身上!”
郝老四大喜。
万花楼啊,一直没银子去,八方来客楼更没的说,裤兜比脸都干净,更不敢去呐,如今这两个向往渴望去的地方,免费吃喝玩三天。
......
第二天。
贾珍起了床,这两三天,他一直都没有出丛绿堂的门,静极思动,贾珍怎么可能有地方盛放他那颗躁动的心?
“蓉儿呢?”
贾珍来到前院就开始询问贾蓉。
贾蓉不傻,相反十分聪明,贾珍很清楚,贾蓉就是借着酒劲,以贾珞为挡箭牌,趁势休了秦氏女!
这个混账!
敢忤逆他!
“回老爷...”
知道贾珍秉性的赖二,小声回答:“大爷这两天没回来。”
“这个逆子!”
贾珍一拍桌子:“他倒是潇洒快活了,去,将他寻来。”
赖二犹犹豫豫的:“老爷,您还是自己去街上听一听为好。”
“嗯?”
街上?
听一听?
当贾珍来到街上,在茶楼酒肆坐一坐的时候,眸子里满是寒光。
酒肆里,大清早就满是客人,他们都在探讨一件事:“昨晚神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原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谢泰之子谢康,图谋不轨,劫持几部尚书子孙与右都御史之子。”
“恰逢第一天上任的城西兵马司副指挥贾珞发现,单枪匹马杀入贼巢,血战当场,谁料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秦大人之女,误被掳来,贾指挥将贼巢杀得人仰马翻...英雄救美啊,因秦氏女清白失于贾指挥,贾指挥堂堂男儿,岂能容忍女儿家因清白失于他而自尽?”
“所以,贾指挥宁愿背负骂名,也要迎娶秦氏女...所以我说,贾指挥是高尚的,是伟大的,是铁骨铮铮好男儿!”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再有人可以引导,不少人跟着喊:“贾指挥是高尚的!”
“贾指挥是伟大的!”
“贾指挥是铁骨铮铮好男儿!”
贾珍脸色铁青的离开:“我就知道,珞老四蛊惑蓉儿休妻,就是觊觎秦氏女美色!”
于是,他气冲冲的找来人去了酒肆:“你们胡说什么,秦氏女原是贾珞侄儿媳妇,哪有叔父迎娶侄儿媳妇的道理?”
酒肆里,可是有隐藏的五城兵马司的人,为了万花楼、八方来客楼三天免费吃喝玩乐,他们可是很积极的:“滚粗,谁不知道贾蓉已经休妻,秦府姑娘乃是清白身,是自由身,这一点神武将军、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右都御史等大人,可是已经正名了的!”
“总不能你可以休妻,人家就不可以嫁人?什么狗屁道理?”
“贾指挥是高尚的...”
有人振臂高呼:“贾指挥杀贼护佑一方平安,身受重伤,乃是铁骨铮铮好男儿...”
“贾指挥是铁骨铮铮好男儿!”
贾珍派出去的小厮,顿时败走。
贾珍气哼哼的继续溜达:“没想到,贾珞竟然会有如此机缘!如此武艺,藏得够深的!”
走了几条街,每到一处,那些人疯了一样,都在喊着:贾指挥是高尚的...
“该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真的受伤。”
贾珍先是派人,仔细打听昨晚之事,一面向贾珞家中走去:“一群愚蠢的刁民,贾珞无耻之尤啊!”
......
“太太,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