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之前，裴盛年已经将大概的情况以秘法传给了裴文。

山洞一如外面，就是最普通的洞穴。

吕白四人席地而坐，将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沉默思索良久，剑圣裴文才徐徐说道：“你真能确保此强化剂不会重蹈覆辙？”

吕白肯定的说道：“天下城愿以全城人的性命作担保，并且愿意接受监视，只为能够被世人所接纳，为整个华夏提升基础实力。”

裴文点头，轻轻默许，道：“此举神剑峰可以配合，但却不能全部都参与进来。”

吕白早有预料，轻笑道：“这也是我请孔教习上来的原因，我们不妨在外门弟子开始实验，其一，许多天赋不高的弟子境界受阻多年，更愿意做出尝试；其二，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神剑峰的真正实力，若是成功，更是能为峰上造就更多堪比内门的优秀弟子。”

“呵呵，看来你很有信心啊。”裴文笑道。

吕白饶有意味的说道：“圣人且瞧，用不了多久，神剑峰也许就没有外门一说了。”

“哦？这样的话，初期的好处都被外门占了，那岂不是对内门的弟子有些不公了？”裴文意有所指。

吕白则哈哈笑道：“圣人勿虑，来之前城内的黑甲议会就给了弟子十个参悟武魂石壁的名额，为期三个月。”

“嘶～三个月！！！”

裴盛年惊喜异常，当初他们那些宾客可是只有一个月的参悟时间，有多少人在时间截止的时候抓肝挠心，只求再多几日的时间，也许就能领悟无上秘法。

如今天下城一下子给了三个月，这将大大提高领悟秘法的机会，由不得裴盛年不欣喜若狂。

裴文也是微微动容，道：“选拔弟子的事，就由盛年你去办吧。”

条件谈妥，四人又在洞中商谈接下来一系列的细节举措。

孔教习被指定为本次外门弟子试药的总负责人。

一直详谈到第二日凌晨，吕白才在万分的不舍中，告别了孔教习三人，飞离了神剑峰。

吕白不在，孔教习躬身告退，临走前受宠若惊的得到了一块可以通行峰巅的剑玉。

朝阳升起，将盘膝坐在地面上的人影逐渐拉长。

如往常一般，裴文对着初升的太阳斩出了背负的青钢剑。

裴盛年只觉得刚刚射入峰巅的阳光，霎时间被裴文那朴实无华的一剑斩碎。

那么一瞬间，整个山巅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又很快重复光明。

“父亲，您的剑道更强了。”

只有无人的时候，裴盛年才会如此称呼。

裴文不置可否，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北河，才幽幽的说道：“对于吕白如今的修为，你怎么看？”

裴盛年想了想，中肯的说道：“吕师弟的过往我都调查过，资质天赋实属平平，能有今天的修为，应是与天下城的人一起，有过逆天的奇遇。”

裴文摇摇头，看向天际升起的红日：“放在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今日，才察觉到天下城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共同的。。特点？还请父亲明示。”裴盛年不知所云。

裴文长叹一声：“无外无我！只从吕白的身上就能看到，恐怕整座天下城的高层都已沉浸在了这个状态之中，所以吕白才会如此的不假外物，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他的一切，乃至他的修为都已不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所在的这方天地，所谓无外无我，是为无己也为己，上道也。”

“无外无我。。。是为无己也为己。。。”裴盛年喃喃自语。

“盛年，剑道在北，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吧。”

裴文说完，迎着日光的方向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只留裴盛年怔在原地，眼睛逐渐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