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军队往往能占领第一道壕沟和第二道胸墙,然后被对方堡垒内的野战炮和帽子的反推再打回去,每日如此往复。
再第六日,龙汉这边进攻的时候把加装了钢制防盾的野战炮推了上来,或者把机枪装在盾车后面和步兵一同进攻,这下龙汉这边也有了密集的火力,甚至是龙汉的战斗工兵开始使用炸药抛射器发动进攻,而再一次被当成突击队的警卫连用冲锋枪和掷弹筒证明了谁才是战壕清扫器。
事实上这一天的进攻龙汉的突击队一直冲到了堡垒的核心区,甚至已经把阵地上的毛子赶了下去,危急时刻邓尼金亲自带着毛子这边的突击队冲了上去,甚至龙汉那边看见有个两个毛子扛着一门57mm格鲁森快炮往山上冲,双方再混战中甚至一度发展成了用手榴弹与对面同归于尽。
最后邓尼金被打掉了满嘴的牙,不过好歹是把龙汉的突击队再一次赶了回去——他们的突击队确实给龙汉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是真正把龙汉从阵地上赶回去的是毛子居然调动隔壁山头重炮,不管暴露位置和炮战直接轰击半山腰,那里龙汉和毛子的士兵甚至还在混战!
双方都在这场开阔阵地的炮击当中受到了严重的伤亡,龙汉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片阵地,甚至有几门带不走的野战炮被炸毁,这些毛子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龙汉这边有些过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些。
双方几乎是残酷和血腥的战争似乎已经拉开了一个新时代的帷幕,高卢,日耳曼尼亚,甚至是自视甚高的不列颠尼亚,都已经察觉到了这场战争和以前的战争似乎有所不同。
她变得残酷,血腥,他不再是小说中所描绘的,带着荣耀堂堂正正的击败敌人,然后绅士般的握手言和,再带着功勋和荣誉回到家乡接受姑娘们的欢呼。
战场上倒下的一个一个冰冷的躯体永远不会重新起来,他们把自己的鲜血永远的洒在了这片大地上。
无数重伤员倒在后方的野战医院里,他们痛苦着,哀嚎着,医生们手忙脚乱的帮他们止血和包扎,残肢断臂和身体脏器四处都是,染血的手术刀更换刀片就被送进了下一个人的身体,破损的金属弹片与碎裂的身体组织混杂在一起,从后方刚刚被征调上来的志愿者,哪怕是很多医生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补一枪......补一枪喽......”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失去了半边身子,虚弱的拽着旁边的同伴哀求着,同伴则泪流满面的哀求医生,然而医生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法止住流出的血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开朗爱笑的小伙子失去生命。
203高地中的高卢人是最为兴奋的,他们兴奋的称赞龙汉陆军是世界第一路军,这种强大而凶猛的连续强袭正是高卢所梦寐以求的,在普法战争后高卢日思夜想要夺回失去的阿尔萨斯和洛林,而这需要一场凶狠果决的进攻才能做到。
但是高位者永远是不会在乎底层人的鲜血的,再203高地中血洒沙场的成百上千名士兵在高卢人的眼里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近千名龙汉的好小伙子就在这片除了鲜血和硝烟以外一无所有的高地上永远地合上了眼睛,他们留下的仅仅是一个数字,一个金属名牌,还有充满着家属眼泪的遗书。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巨舰大炮被许多人称呼为男人的浪漫,钢铁与火药被称为朝圣的洗礼,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仅仅存在在那里,他们存在的本身或许是浪漫与艺术,但是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此而消逝的时候,站在任何人的角度都不能称之为浪漫了,这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的说法,而是杀戮与浪漫和艺术永远不应该画上等号。
战争即地狱。
龙汉在燕京城楼门口的纪念碑上的名字一个又一个,烈士陵园里的坟墓一座又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