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避免成为无业人员。
江母苦笑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
不,不对。
江智宇连十九岁的女儿都可以舍弃。
更别说……
江母咬牙,不行,她得走。
她猛地睁开双眼,抓住了保姆的双手。
“我女儿呢,尸体……”
保姆摆了摆手。
“这个我不知道。”
谁会知道尸体怎么样了啊。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就是烧了,要么就是还在太平间。
好吧。
江母虚虚靠在病床上。
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手腕处的手链。
那是江颖儿十岁的时候亲手做的。
虽然只是一个纯银的手链,但是她很喜欢。
平时经常戴着。
江母敛下眼睛,视线落在白花花的床单上。
颖儿,妈妈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雪山,好不好?
忙碌了一天,仗着自家女儿跟吴家儿子结了婚。
江父终于是从吴家那边的穷亲戚手中把遗产继承权抢了过来。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有他高薪聘请的律师的功劳。
江父心满意足的看着资金入账。
哎,有这一笔钱。
江氏公司又能再撑一会。
说不准,还能起死回生。
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医院。
江母还在病床上傻傻坐着。
看着那单薄的身影。
江父突然一阵心疼。
轻柔地把江母揽到自己怀中。
“轻轻,你怎么坐着,要多躺一躺。”
江母抬起头,木然的盯着江父的眼睛。
把他看得心慌。
强撑起嘴角,“怎么了?”
江母笑了笑。
“颖儿死了,是不是。”
!!
江父猛地站起来,双眼瞪大。
指着保姆就骂。
“不是说不准跟夫人说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智宇,”
江母淡淡的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江父头上。
江父心慌慌,僵硬着身子转身。
“轻轻,我。”
江母抬起双眼,笑了笑:“颖儿的尸体呢?”
江父心慌的不行,坐在了江母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溜走了一般。
“我。”
“在哪里。”
江母淡淡的三个字,江父的心更慌了。
不过他使劲定了定心,“已经,已经烧了。”
烧了。
江母闭上眼,一行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我是她妈妈,无论如何,我总该到场。”
江父抿唇,他只是,不想让江母太过焦心。
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再让她知道江颖儿没了。
一定会心死的。
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该在没有问过我之前,就擅自替我做决定。甚至,”
江母极为痛苦的闭上眼,咬着牙,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不该替颖儿决定,是否嫁人,以及嫁的什么人。”
江父猛地跪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心跳的不成样子。
特别慌乱。
“我……”
“回家吧。”
江母轻声说着,很快速的就把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拔了出来。
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