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鹤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闭嘴。”
南宫梨落见状,目光在他和棠溪琰之间流连,心中若有所思,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耳畔,再次响起姜承钰的嗓音。
“知道了知道了,不欺负我们妹妹,行了吧?”
上官鹤轻哼一声,朝他递了个满意的小眼神。
雷梦杀轻笑出声,转身撩起窗帘,外面大雨倾盆,黑压压的,看上去仿佛天都要塌了,目光凝在远处状如凤尾的山脉片刻,轻轻咂舌。
“啧啧啧,看看这连绵起伏的高山,看看这恨不得砸死人的大雨,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居然还要冒死来刺杀我们,这群杀手,这份勇于赴死的决心,真是值得敬佩啊!”
杀气微凝,一柄长剑凭空出现,悍然劈开雨幕,激射向马车。
在外面负责驾车的花醉和霜寒见状,一人提剑格挡,打落长剑,一人负责平稳停好马车。
下一秒,数十道手持长剑、轻纱覆面的女子,从四面八方如雨后春笋纷纷冒了出来,她们同时飞身而起,剑尖指向马车,直直刺来。
破空声冲散雨幕,呼啸袭来,棠溪琰等人对视一眼,同时钻出马车,纵身一跃,凌空拔剑。
唰唰唰!
数道剑光闪过,带着凌厉的劲风,强势打偏刺来的剑尖,落地后,棠溪琰闪身上前,长剑横扫,寒光凛冽的剑尖轻易割破女子细长的脖颈,血珠飞溅,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雨水带走。
嗖!
一柄长剑斜刺而来,棠溪琰一脚踹飞女子的尸体,狠狠砸在迎面杀来的刺客,砸得她们倒飞落地,脚下一错,闪身避开剑锋,手中扶桑翻转,剑柄朝前,一个跨步闪身,剑锋利落割破女子脖子,重重倒地,死不瞑目。
萧若风抬眸看着纵身跃起,凌空劈向他的刺客,足尖轻点,身姿化作残影,刺客只觉眼前一花,再次回神,腹部一阵剧痛,垂眸看去,那里,不知何时已多了道长长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上官鹤和雷梦杀背靠背,一人指尖电光嘶鸣铺展,一人剑尖怒放清莲,悍然击杀刺客,姜承钰手里拿着黑不溜秋的剑,手腕翻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轻盈飘忽,一剑一条人命。
南宫梨落看了众人一眼,手心运转内力,手腕翻转,掌心向下,玉笛如疾风旋转,道道残影化作玉笛,纤纤玉指猛地握紧玉笛,振臂一挥,数道玉笛杀气腾腾袭向刺客。
叶啸鹰双手持刀,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干脆利落,刀刀致命,花醉和霜寒时而分而战之,时而合而战之,配合格外默契。
暴雨渐歇,棠溪琰一行人如羊入狼群,无情地收割一条又一条人命,眼看着女刺客就要全部倒下了,另一拨人再次冒了出来,团团将他们围住。
比起上一拨人微弱的杀气,这拨人杀气凝如实质,宛若尸山血海归来的修罗,眼神冰冷无情,二话不说,提剑就杀来。
一场大战再次爆发,那些女子身段柔软如灵蛇,总是出其不意的贴着身子扰乱众人心神,妄图趁机取人性命。
剑光泠泠,铺天盖地,剑气炸得山石破碎,树木倒塌,地面全是坑坑洼洼。
众人试探过后,纷纷退向中间,背靠着背,目光警惕地盯着围住他们的女刺客,姜承钰轻佻一笑,眉心红痣微光闪烁,平添几分风流邪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要我们当个风流鬼啊,这背后之人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萧若风语气淡定温和,“看来,这批人才是真正刺杀我们的人。”
棠溪琰目光掠过面前所有刺客,心里粗略估算了下,嘴角忍不住微抽,“背后之人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为了对付我们,竟硬生生用药灌出十个逍遥天境。”
上官鹤不屑冷笑,菱唇微启,“药罐子,就是虚!”
雷梦杀右手竖起剑指,指尖电光闪烁,咧着嘴,嚣张笑言,“管她虚不虚,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