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他根本没有死。

一想到这里，凌天老祖的神色瞬间一震。

他赶忙看向顾玲珑，原先一双怒气腾腾的眼睛此刻早就换上了小心翼翼的光芒。

他颤抖的手，上前一步，像是不敢相信，但又不敢不信的样子，小声问着：“他，他是不是，是不是……”

一句话被他说的七零八落。

说了很久，也没有表达出他的完整意思。

可是在这一刻，顾玲珑却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到底还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呀。

尤其是，他是真心对那6个孩子好。

顾玲珑最终还是深深一叹：

“老祖想问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是，是。”原本还正对顾玲珑有百般意见的凌天老祖，这一刻全然没了意见，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脆弱的希冀。

顾玲珑深深叹一口气，最终还是肯定的回答：“是，只不过~”

“是？是？”

原本还正紧张的凌天老祖瞬间变得兴奋。

他就说，他就说他的徒儿福大命大，未必会死。

他就说他的徒儿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可是当初怎么会有那样的传言？他现在又在哪里？为何不出来见我？”凌天老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顾玲珑明白凌天老祖的心情，只不过：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慢慢解释给老祖听。”

她原本想暂且隐瞒这件事，可是现在看看，已经不行了。

如若不给凌天老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恐怕他们还真会因这6个孩子大动干戈。

江湖动乱，人族不平。

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生波澜。

顾玲珑着重说明了温道尘现在的情况极是不好，而且很有可能救不过来。

如此的话，那现在就算温道尘还活着，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可能过些日子，就会真正死去。

顾玲珑并不是夸张。

万古媚毒实在难解。

凌天老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他的眼睛通红：“我知道，我知道了。”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顾玲珑一直在为自己的徒儿负重前行，而他居然还这么误会顾玲珑。

他真是~

凌天老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凌天老祖的心情从极致的压抑再到高高飞扬，再到现在的愧疚不安。

尤其是再次看到顾玲珑呕吐。

自己的徒儿还活着，再加上，再加上6个孩子如此众志成城的说那是他们的小妹妹。

凌天老祖已经全部相信了这个真相。

再看顾玲珑：“不管将来如何，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定会护你们母女周全。”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知道了就绝对不能如此。

顾玲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温道尘留给他的最后一丝血脉。

顾玲珑也是道尘的…遗孀。

他作为家里唯一的老人，必须好生照顾着。

顾玲珑：“……”

她最终还是诚恳道谢。

接下来的日子，凌天老祖对顾玲珑可以说得上是殷勤至极。

所有好吃好玩的全部都送到顾玲珑那里。

不仅他自己送，还要自己的身边人送，见人就是：好吃好玩的留一半，给徒媳。

至于未来的那个小孙女，他没说，因为不到三个月，他怕说出去有影响。

但即使这样，整个幽州也几乎都知道了他有了一个徒媳。

所有人都道贺。

但唯有一人，彻底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