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开玩笑。

自从孕育3小只以来，她似乎从未为三小只做过什么？反倒是还未出世的三小只已经连续为她付出了两次。

一次害得他们沉睡。

一次害得他们入魔。

顾玲珑不想一直带着亏欠活下去。

最主要的还是：她是他们的母亲。

“你说吧。”顾玲珑昂首，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明明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但此刻她居然面不改色，只有不断滴出来的汗珠证明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老道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认真，一时被震住了。

直到很久以后才道：“你说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

“对。”

“那你剜心、剖腹、取丹。”

“好！”

一字落下：

“玄天！”

霎时之间，泛着银霜的长剑凌空而来，直至顾玲珑心脏。

玄天早就认主，一般之下不会伤害主人，但现在是主人指令。

剑深深的扎入顾玲珑的胸膛，再次拔出，剑尖之上已然带着一块儿正在跃动的血肉。

“砰！”

顾玲珑的身体重重摔倒。

但依旧坚定的握着长剑，剜心已经完成，就要剖腹。

玉珏里的老道已经震傻了眼：“停下，停下，谁让你这般剜心，我不过试探你一番，明明还有其他替代的法子。”

随着老道声音的响起，顾玲珑原本躁动的肚子在这一刻也霎时变得平静。

如果顾玲珑有心思去看，定然会发现三个孩子身上的魔气居然有暂停的迹象。

可是此刻顾玲珑已然没有力气。

她听到了那老道的话，眉眼之间全是怒色：“你说什么？”

话毕：“啊！”

玉珏里面传出来一阵尖锐的痛呼声。

是那老道。

“记住，你现在不死，不过于我来说还有用处，再有第二次，你，死！”

顾玲珑咬牙。

老道嗷嗷叫了一阵，这才气喘吁吁。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人下手居然这么果断。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的：

“让你剜心你就剜心，你能不能动脑子想一想？人没有心会死的，我又被你契约，你死我也活不了，就算看在我自己小命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吧。”

“现在好了。”

对，现在确实好了，他嘴里的嫌弃是假，心里的激动才是真。

他真的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误打误撞了。

也快成了。

顾玲珑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他看到了。

“那三个小崽子还真是有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