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一行四人往村子里走去。
“明疏啊,要不你就别找了,留下来吧。”
雨知言一边走一边和花花逗着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不行啊,虽然你的条件确实很诱人,我也确实不一定能回去,可我若是为了这些就弃我父母不顾,那不就是不孝吗?一个不孝之人,又能有多忠诚呢?你说是吧。”
明疏眼眸清澈,还挂着一丝浅笑,很明显雨知言是跟他开玩笑的,但也真的不想让他走。
“我说实话,我好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对我口味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真希望你回不去。”
雨知言毫不遮掩自己对明疏的欣赏,搞的明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快几人就到了当时带头的黄三桂家。
“三桂,三桂”
人还没到雨知言就高声喊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雨叔和言哥啊,吃了没,没吃的话进来吃点,我媳妇儿刚做的野菜团子,香的嘞。”
听到有人叫,黄三桂很快就到了门口。
“我们就不吃了,问你个事,咱们村当时地头有个破庙记得吧?后来给弄塌了,你们几个给拆了。”
雨知言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
“那当然记得,那庙塌完了,还是雨叔叫我们几个处理的,我记得当时是我、小涛、阿飞、小虎、还有李文,我们几个当时跑了好几趟呢,咋了哥,县衙不让拆啊?”
黄三桂用手抹了抹嘴,一脸紧张的看着雨知言,生怕拆出问题了。
“县衙还管你这个,是这样的,那个破庙那个大门你记得吧,那个门我这有点用,想问问你还记得给扔哪了不?”
雨知言摆了摆手,往前探了几步,把声音压低了一些问道。
“我记得,那个门特漂亮,当时我们都说呢,其他烂木头我们劈了当柴烧了,只有那个门,又好看又没破没烂的,我们就没舍得拆,本来打算卖了的,最后也没卖成,就放我家后院里放着了。
后来不是小虎家挪到了村西头嘛,然后重盖房子缺个头门,我们就把那个门又搬到小虎家了,现在就在他们家门口立着呢,可惜小虎命不好,爹妈死的早,自个儿没几年也染上怪病死了,到死连个媳妇儿都没讨着,那块地大伙都觉得风水不好,也没人要,好好的新家也就荒废了。”
黄三桂前面说的还挺起劲的,说到黄小虎就兴致也没了几分。
一听到门找到了,明疏眼睛都亮了一下,毕竟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不管行不行也得试一试。
“唉,小虎是什么病啊,县城牧神医那没去看吗?”
聊到这雨知言也是来了兴趣,毕竟小时候和小虎还玩过的,突然就死了,论谁都得多问一嘴。
“咋能没去呢,当时想着要是见不上面,还打算找言哥你帮帮忙的,最后面是见上了,可牧神医说来的太晚了,说是蛇毒入心已经救不了。你说咱们这哪来的蛇啊,要不是牧神医的名号放在那,咱都当他胡说呢;最后人牧神医也没收钱,还跟过来看了看,说是这毒他从没见过,最后待了两天,把村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条蛇。”
一说起这个黄三桂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是听完这话,雨知言周身的寒意暴增。
雨知言冷冷的开口问道:
“牧神医真是这么说的?”
黄三桂突然打了个冷颤,搓了搓胳膊说道:
“怎么突然这么冷……那可不嘛,我们还找了其他郎中过来看过,都说是中了蛇毒。”
雨知言控制了一下自身寒冰真气的运转,继续问道:
“那最后尸体最后怎么处理了?”
黄三桂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烧了,那牧神医说直接埋了担心会污染咱的地,还是听人家牧神医的,在咱们村的坟地把小虎烧了,你不知道,那个味可臭了,得亏牧医生让我们提前退到凉春河边上,要是站跟前估计都被熏倒了,最后牧神医把小虎的骨灰收了,和石灰掺在一起放个玉瓶子里埋了,哥,你说这样小虎会不会回来寻仇啊?”
雨知言眼眸微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拍了拍黄三桂的肩膀,假装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听人家牧神医的是对的,要是就那么埋了,说不准咱们那片地都完蛋了,行了,这事我也留个心眼查查,要是有消息,我再跟大伙说,谢了啊三桂。”
黄三桂一脸憨厚的笑着说道:
“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顺便帮个忙的事,还得是言哥你,现在当那么大的官,管那么多人。是这样哥,能查了你就查查,不能查就算了,影响到你就不好了。”
雨知言和黄三桂接着聊了几句,就带着明疏走了。
“爹,你和花花回去吧,我们俩去就行了。”
雨知言走到村子中央的一棵大树底下突然对雨老说道。
“那行,你俩去吧,我和带花花在这玩儿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