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就连单有福都感觉凶手是薛芸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
但这时叶思雪却发现了端倪。
“不对,这血手印是真凶故意给薛芸印上去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差们都不是很明白。
萧北冥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让单有福模拟一下案发当时的经过。
首先他递给单有福两把干净的刀,让他从背后用力去刺一只被吊起来的猪。
单有福似懂非懂,提起双刀用力的刺穿了吊着的猪,就在他试图将刀拔出来的时候,萧北冥却拦住了他。
“凶手可没有拔出插在游玉达身上的剑。”
单有福点了点头,松开握着双刀的手后撤了一步,这时他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如果不拔刀的话,手上根本不可能沾染大量的鲜血。
随后萧北冥又示意单有福拔出双刀,这一次鲜血喷出,但依旧只有少部分沾染到了单有福的身上,他的手上更是只有零星几点血迹。
“现在诸位看明白了吧,假设真的是薛二小姐动手杀的人,无论是否用剑还是拔剑,她的手上都不可能沾染大量的血迹,可现在她的手是什么样的?
众人看向依旧处在昏迷中的薛芸,发现她的手掌完全被鲜血染红,而她的手背上却没有半点血迹。
“所以真相就是凶手提前用某种办法弄晕了薛芸和游玉达,他先杀了游玉达,然后用薛芸的双手沾满鲜血,握了一下剑柄,一个凶案现场就这样成型了。”叶思雪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所以我女儿确实是被冤枉的!”薛胜长出了一口气。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但依旧还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其一,作为新郎的游玉达为何会在婚礼开始前跑到婚房里来?这不符合婚礼程序;其二,和昏倒在桌子旁边的薛二小姐不同,游玉达是趴着死的,看他倒地的方向也并不是要离开房间,更像是要去梳妆台所在的位置找什么东西,结果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得手。”
萧北冥摸索着下巴,抬眼看向了叶思雪。
叶思雪瞬间明悟,“除非当时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游玉达对这个人完全没设防,这才被背后偷袭得手。”
薛胜闻言立即叫来了门外的丫鬟,询问今天是否有其他人来过婚房。
但丫鬟表示自从早上为薛芸梳妆打扮好以后,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走正门,她们甚至都不知道新郎游玉达是怎么进屋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有人进入了婚房,那一定不是从大门走的。
而整间婚房除了大门外,确实有一扇很宽敞的后窗。
有趣的是这扇后窗目前是被一根木条从内部锁住的,需要撤去木条才能打开窗子。
萧北冥打开窗,看了一眼外面,发现窗后居然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这样的碎石路很难看出脚印,但这也恰恰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这条碎石路是谁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