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见她神情慌张,心中不由一动。犹豫片刻,他决定开口:“青青姑娘,可愿揭开她生前的秘密?”
青青耳边的耳环微微晃动,似乎是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她微微低下头,围绕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有些犹豫。片刻后,她终于轻声说道:“其实,翠花姐姐曾被一位公子追求,但她不曾答应,那公子非常恼怒,常常在街上骚扰她,并扬言要让她付出代价。这段时间,翠花姐姐一直处于害怕中,或许就是因此而请了我师父。”
狄仁杰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看来她的死并非是单纯的鬼神作祟,而是与人有关。他继续追问:“那位公子可有名字?”
“他叫李如风,是城中颇有势力的公子……”青青果然道出了关键的线索。
此刻,狄仁杰与李元芳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浮现如风的面容。他们直奔李如风家中,直面这个可能的嫌疑人。
很快,李如风被请至衙门,他面容冷峻,但气势却颇为不凡,身材修长,五官分明,慵懒中透着几分阴暗的气息。
狄仁杰直击要点:“李公子,听闻你与柳翠花颇有纠葛,彼此间曾有不少纷争,若你有任何过错,请直言不讳,否则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如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之色:“狄大人,若我真有过错,何必披着这权势之名?你看,我对翠花的追求,恰恰是怜惜之情,所谓的过错又如何?”
狄仁杰心生不悦,虽然外表冷淡,但心底思考着更多的线索。他环顾四周,注意到李如风身后,隐隐有些手足无措的小仆。
“李公子,若你存心无愧,就该让身边之人讲真话。”狄仁杰试图引导李如风,让他露出破绽。
李如风突然变脸,冷笑不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以为我会让人查我的底细?那小鬼就是大夫送来的傀儡,拿钱给他打听翠花的底细而已,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也是不自量力!”
此时,李如风的冷却让这一切似乎更加可疑。他的态度无不暴露着某种内心的不安。狄仁杰心中一动,明白此案更为复杂,纵使看似与死人有关,实则这条线索与人心交织,变幻莫测。
经过长达数天的侦查和询问,狄仁杰的直觉不断指向着隐秘的真相。通过种种迹象的推导,他逐渐明白:这绝非单靠鬼神之术,而是人心所致。
终于,经过细致的审讯,狄仁杰得到了一项重要证据。那篇那封信并非柳翠花亲自所写,而是李如风派人伪造而成,意图借机威逼,逼迫翠花就范。被迫吸引过的道士则是瞧准了她的恐惧,而游走于恐惧与欲望之间。李如风的态度背后,是对嫉妒之心的无限放大。
最终,狄仁杰整理出这起离奇的命案真相,并在衙门中召集所有嫌疑人。众人到齐,狄仁杰缓缓道出:“柳翠花之死,并无鬼神,而是人的欲望造成的!”
众人愕然,李如风面色不由一变,忙辩解:“这是诬陷,我未曾做过任何!”
狄仁杰不为所动,沉声道:“你的伪装已然被我揭开,想于生死间游刃有余,你以为谁会受得住所谓的命威胁?本就是极个别珍重者一心无想,最终酿惨的。此间因你而起,命案非外力,但内心罪过!”
他掀起一封信,正是李如风所留,他的手下被迫使唤又无声无息。此时,所有人均明悟过来,柳翠花的遭遇可怜,却都是结局所绘的阴影欲望,而他们的心有所攀。
李如风见状,面色苍白,颓然无力,只能认罪,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恨。狄仁杰冷冷一笑,结案宣判:“无论你再如何掩饰,终有真相流出,你们给出的寂静都已徒劳。”
案件真相大白,承受不住责任的李如风被缉拿,继续追查深入,让这场虚假之神也浮现尘埃。
狄仁杰和李元芳终于在此桩悬案里画上了一个句号,但身边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慨。惊慌和惧怕的波动,再次在他们的内心荡漾,但正是这些波动,铸成了现实人生的真相。
经过这桩案,狄仁杰看向外面翻飞的黄叶,不禁感叹,世人如影流转,有诚者自会守道,虽常见装神弄鬼,忤逆者终会自诩无辜,受因果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