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

姬玄雾说完，就面无表情的将脸别过一边去，不再去看伊琳娜。

伊琳娜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欲言又止。

好像自从那天把江皓叫过来，一顿操作设局之下，出事之后……

姬玄雾，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了。

之前，虽然姬玄雾也从来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但她也理解，并且并不在意，因为姬玄雾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是不会笑的面瘫。

而现在……

无论是日常的生活，还是精神上两人血浓于水的关系。

她都能感觉，姬玄雾，在排斥自己这个母亲了。

伊琳娜想了又想，犹豫了好久，最终也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跟姬玄雾好好聊聊那天的事。

她本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那种太过细腻的话，她也讲不出来。

就这样，母女坐在一张床上，都陷入了沉默。

距离分明那样近，但又无比的遥远。

过了许久，伊琳娜叹息一声，没话找话的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所以，雾儿……你想找回的，是一个人么？”

姬玄雾也不说话，只是漠然点头。

“那就去直接找呀？你处理人际关系，不是很有一套么？”

“之前，姬家无论男女老少，都被你调教的服服帖帖的。”

“你不是一直擅长玩弄人心，将那些人变成你的提线木偶，或者棋子么？”

伊琳娜咳嗽一声，轻轻抓住了姬玄雾的手：“只是想找回某个人的话，随便动用一些计谋，那个人不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服从你么？”

姬玄雾默然，略显呆滞的低下头。

从前的沉稳与睿智，似乎被一扫而空。

“在那个人的身上……我的自信，消失了。”

“现在，我不知该如何用那些所谓的心计。”

“我也不知，现在，该怎么样，才能把那个人找回来。”

“我……我好像变笨了。”

“我的智慧，没了。”

姬玄雾淡漠说道，深邃美眸中，掠过一缕落寞的微光。

“你……不知道该怎么用从前的那些计谋了？”

“对于你想找回的那个人，你失去了信心？”

伊琳娜吃惊的捂住嘴巴，片刻后，眼中闪烁出一抹狡黠之意。

“……雾儿，你放心吧。”

“你，不是不会用那些所谓的计谋，更不是变笨了。”

“相反……”

“你，是开窍了。”

伊琳娜意味深长的盯着姬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