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棚子里面有炉灶,生火做饭都在这边,那小黑牵到了南棚子里面之后,要暖和多了。
看到炉灶上烧的水开了,林强要去灌水,沈亮让他稍等一下。
然后,沈亮跑到屋里,拿来上午喂鸡的时候捡的小鸡蛋,磕破放进碗里,又用筷子搅拌均匀。
然后,他又将滚烫的开水倒进碗里,一碗营养又好喝的烫蛋碎就做成了。
这时候,林长海已经去地灶那边烧火了。
林长河,则挑着担子,又去挑水了。
林强看到,沈亮并没有喝烫蛋碎,而是将蛋碎里面又泡了两个地瓜面煎饼,然后又将小黑的破盆子端过来,将烫蛋碎全部都倒进了它的小盆里面。
看到这里,林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一向不着调的表哥,还有这么仔细的一面啊。
看着狗崽,林强忽然想起来,当初林长彬可是跟自己说过的,等到小黑下了崽,要给他留一个的。
“表哥,我要去找长彬叔说个事,你去不?”
沈亮则连连摆手:“不去,不去,小黑得需要人照顾。”
出了家门,林强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表哥,自己老婆生孩子也没这么上心照顾,对狗崽反倒是真的很上心。”
林长彬家就在林强的老家那边,实际上整个野狼沟村就只有一条主路,所有人家都在主路的两边。
主路是铺了青石板的,大约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
林长彬家也是用铁丝拧在一块的荆条做的篱笆门,篱笆门敞着,胡同里面的雪都已经扫了,进了院门,一条扫出雪的道路,通往林长彬家的屋门口。
屋门的下边并不严实,然后用塑料布挡住了下面,阻挡着外面的寒气。
屋门东边半米远,烟囱口开在屋檐下面,这时候,冒着烟。
“大奶奶,二奶奶,我长彬叔呢?”
推开门,林长彬小脚的母亲正裹着脚,裹着棉被坐在炕上做针线活,却不见他的二儿子林长彬。
林长东的母亲,则坐在炉子边上,一边看炉子,一边喝茶。
“呀,这不是强子嘛。你长彬叔啊,这会儿不在你长东叔家打牌,就到山上瞎转悠去了。”
见找不到林长彬,林强便走了出来。
抬头向西边看的时候,林强看到西山岗子上面,好像有两个人在那边,再仔细看,好像是林长彬和林长东在那里。
这时候,山上特别冷,不知道两个人在那里干什么。
怀着好奇心,林强便也向着西山岗子的方向走去。
松柏林里,树枝上都挂满了厚厚的雪,风一吹,雪沫子正好落到脖子里面,凉飕飕的。
“强子,你怎么来了?”
林强好不容易爬上了西山岗子,看到果然是林长东和林长彬。
“二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哎,这不是,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样给咱们村修一条出山的路啊。”
身为野狼沟村的村长,林长东是应该思考这个问题。
“是啊,得修条路。”
林强也看向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