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就是狗从村口走过去,几辈子都身败名裂的感觉。
“嗬!嗬嗬!”既然大家都不想遇到对方,那就走吧,杜行舟拉着牛车,呵斥着往前走。不多时就超过了秦同一行。
“翠草,你说,”秦子文媳妇朝着杜行舟她们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是往哪里去?”
“不是说了嘛,是去投亲!”翠草刚才看到杜行舟娘俩也是吃了一惊,她们走的那么早,怎么现在才到这里,而且还是两人走,不像他们大部队,怎么走也走不快。
“投亲?上河媳妇的亲在哪?还有笔耕媳妇?这两人都是没有娘家的,你说她们往哪里投去?”说到这里,秦子文媳妇那是压根就不信。
上河媳妇是什么,一个村的自己能不知道?你要说男人能生娃娃,她信,你要说上河媳妇会对笔耕媳妇好,你打死她她也不信!
估计是上河媳妇想把笔耕媳妇带出去给卖了,卖了银子自己和相好的一起逃跑。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遇到了,这不更简单了嘛遇到了流民,上河媳妇相好的被杀了,没见那两个头发都没了嘛,谁知道这两个女人单身在这逃荒的路上发生过啥事?
对了,她们昨天晚上也遇到流民了,要她说啊,这两人就应该投河去,失了清白的女人就不应该活着。
“翠草,她们昨天晚上遇到兵匪了,那……”
似乎想到了什么,“呸!”秦子文媳妇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痰!
“哎呀大嫂子,你咋往我鞋子上痰哩,你看你这弄的?你要是对我有啥意见你就直说,怎么这么埋汰人哩!”翠草往旁边一跳,指着自己的鞋大声嚷嚷着,那种不想和秦子文媳妇同流合污的意思就是瞎子也能看明白。
秦子文媳妇哪里知道翠草反应这么大立时闹了个大红脸,恨恨的看了翠草一眼,扭着腰又回到秦业家的牛车附近去了。
“子文媳妇要是闲的慌拿个篮子去找点野菜去,眼看着也要入秋了,这外面兵荒马乱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秦业也听到了翠草的叫声,给自己老伴使了个眼色,让她管管这大儿媳妇。秦童氏也恨她嘴长,就开口想支她做点事。
全家就这个大儿媳妇最糟心,让她做双鞋那是一只脚大一只脚小,做条裤子也是一个腿长一个腿短的。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在村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自己生的那两个孩子也不好好管教,小小年纪也是个好吃懒做的样子,真是家无好媳妇祸害三代啊!
“娘,我哪里闲了,这不是看到了上河媳妇,我好奇嘛,对了娘,你说她们两个女人早走了几天怎么现在反倒和咱们走到一起了?你说,刚才那边那么偏,她们两个女人躲那里睡什么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