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汝清站在厨房外,小心的探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杜行舟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到豆浆碗里。
马汝清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刺痛不已。
这该死的老丧门星,老作精,看把人家好好的姑娘都折腾成啥样了,造孽啊,造孽啊……
马汝清捂着胸口匆匆回了房间,真的不能看下去了。她得回去找找,记得这个秦马氏的箱子里还有一两套没怎么上过身的衣服。
那些衣服是秦笔耕还小的时候,秦安氏的衣服。
那是秦父还没有瘫痪之前做的,颜色比较鲜艳。自打秦父瘫痪后,那两身衣服就被秦马氏给压箱底了。后面秦父死了,秦马氏更不可能穿了,偶尔只是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将这衣服拿出来,摸了一遍又一遍,到了天明再放回去。
马汝清觉得这秦马氏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家伙,自己穿不了那就给能穿的人穿啊,改改给杜帚穿多好。结果呢,她只要前一天晚上摸过那两件衣服,第二天就会更加恶毒的对待杜帚。
这在马汝清看来,妥妥的心理失衡!
打开箱子,里面没有两件衣服,秦家也不富裕,即使是在秦笔耕成年后,能够猎到更多的猎物了,秦马氏依然还是这么紧绷绷的过着日子。
没办法,儿子当猎户,磕磕碰碰是常事,万一……自己总要留一些银行防身。所以啊,这秦家三口人,一年四季秦笔耕是五套衣服,说是五套都是多的。
冬天就是秋衣外面套个灰兔袄子,夏天就是穿个里衣,至于杜帚,在秦马氏看来,她天天在厨房干活,冬天冷不着,不用多穿衣服,至于夏天……谁家女人不是这样穿的。
秦马氏对自己也没有多大方,她成天的也不出门,一套出门吃席时穿的旧衣,只是袖口、裤脚有些磨损,一套是有四五块补丁的衣服,平日里在家里穿。
马汝清啧啧舌,别说补丁的衣服了就是袖口磨毛的衣服,自己也很少穿了。在现代,普通衣服也不值钱,某宝、某夕夕,一直到最后的某音那些衣服又好看又便宜,后面女儿怀孕后还买了一个缝纫机,和很多的布料,说是要自己给孩子做衣服!
那天打架的时候,自己正在按着网上淘来的衣服样板纸裁衣服,都是一些小小的和尚服,男女都能穿,女儿正踩着缝纫机给孩子做裤子,那些东西都没收拾,要是在这里也能用上多好啊,至少,有布点可以做两件像样的衣服。
想归想,马汝清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她拿起剪子比划了几下,正想把衣服剪开,就听到秦笔耕的房间一声大叫然后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房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打开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让我来到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秦笔耕的声音又一下子止住了。随后就是桶被踢倒,有人用脚踹树等一系列撒气的表现。
马汝清本来不打算出去,可是想想,自己现在是秦马氏,就秦笔耕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出去,于理不合,万一给别的邻居看到了,引来什么不必要的流言就不好了。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啦?”马汝清打开门,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在这黎明时分,整个小山村都十分的寂静,忽然来这一嗓子把一些正要醒不醒的村里人都给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