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手来,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那队契丹皇室的人马缓缓靠近,为首的契丹贵族面色冷峻,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的耶律麻九身上,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本王一个解释?”契丹贵族厉声喝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绮罗此时虽被几名护卫紧紧抓住,但她眼中毫无惧色,她抬起头,直视着那契丹贵族,大声说道:“耶律麻九他害死了我父亲,我今日便是来为父报仇的!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契丹贵族皱了皱眉头,看向绮罗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他又转头看向白子轩等人,问道:“你们又是何人?为何会卷入此事?”
白子轩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神色镇定地说道:“在下白子轩,这些皆是中原武林人士。我等本与耶律麻九的恩怨无关,但这姑娘与他有杀父之仇,我等实不忍见她孤身犯险,这才在暗中相助,还望王爷明鉴。”
契丹贵族听了白子轩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哼,即便她与耶律麻九有私仇,也不应在此时此地动手。如今耶律麻九身为契丹皇族,正奉皇室之命返回都城接受审查,他的生死岂能由你们随意决定?此事已关乎我契丹皇室的颜面,你们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苏逸云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王爷,耶律麻九此前为了一己私欲,逼迫我中原女子成婚,还与我中原武林发生冲突,致使众多无辜之人死伤。他这般恶行,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
契丹贵族脸色一沉,呵斥道:“住口!耶律麻九的所作所为,自有我契丹皇室来评判处置,轮不到你们中原人在此指手画脚!”
李清清也气愤地说道:“王爷,您如此偏袒耶律麻九,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正义自在人心,他犯下的罪孽,终究是要偿还的!”
契丹贵族听了李清清的话,顿时大怒,他一挥手中的马鞭,大声喝道:“放肆!你们这些中原人,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张狂,真当我契丹无人吗?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带回都城,听候发落!”
随着契丹贵族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契丹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朝着白子轩等人围了过来。
白子轩等人面色凝重,他们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但也绝不会束手就擒。白子轩低声对身旁的众人说道:“大家小心,先设法突围出去,再做打算。”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握紧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就在双方即将再次展开混战之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且慢动手!”
众人皆惊,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缓缓走出。这老者面容和蔼,但眼神深邃,身上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正是之前在黑风谷曾出现过的那位灰袍老者。
契丹贵族看到灰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赶忙下马,恭敬地行礼道:“国师,您怎么会在此处?”
原来,这位灰袍老者正是契丹皇室的国师,在契丹国内地位尊崇,深受皇室信任,且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神秘莫测。
灰袍老者微微摆手,示意契丹贵族起身,然后缓缓说道:“王爷,此事且听老夫一言。耶律麻九此前的所作所为,老夫也有所耳闻,他确实有诸多不当之处,才会引得今日这般局面。”
契丹贵族听了,面露犹豫之色,说道:“国师,可即便如此,他毕竟是我契丹皇族,如今又在返回都城的途中,若是就这么死在这些中原人手里,我契丹皇室的颜面何存?”
灰袍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王爷,颜面固然重要,但若是一味地袒护过错之人,只会让天下人诟病,于我契丹皇室的声誉亦是无益。况且,这中原女子与耶律麻九有杀父之仇,为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虽其做法有些冲动,但也情有可原。”
契丹贵族听了灰袍老者的话,低头沉思起来。他心中明白国师所言不无道理,但要他就这么放过白子轩等人,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灰袍老者见契丹贵族有所动摇,又接着说道:“王爷,老夫有个提议,不知可否?可让这些中原人随耶律麻九一同返回都城,由皇室出面,在朝堂之上公开审理此事。一来,可还这中原女子一个公道,若耶律麻九真有罪孽,自当受到应有的惩处;二来,也能向天下人表明我契丹皇室公正无私,不惧面对任何事端,如此,既可保全我契丹皇室的颜面,又能平息这场纷争,王爷意下如何?”
契丹贵族听了灰袍老者的建议,心中暗自思忖。他觉得这个办法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处理好耶律麻九的事情,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契丹皇室的形象。
于是,契丹贵族抬起头,看着白子轩等人,说道:“既然国师如此说,本王便依国师所言。你们这些中原人,就随本王一同返回都城吧,待朝堂之上审理完毕,若是你们有理,本王自会放你们离去;若是你们无理取闹,哼,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白子轩等人听了契丹贵族的话,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也明白此刻别无他法。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白子轩抱拳行礼道:“既然王爷肯给我等一个说理的机会,我等自当从命,随王爷前往都城。”
就这样,白子轩、苏逸云、李清清以及绮罗等人在契丹士兵的押送下,随着契丹贵族一同踏上了前往都城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