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子泽本来是想找师爷查基本功,结果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他神色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缓缓走进客厅,然后蹲在地上,不紧不慢地把玻璃碎片捡起来。
他太过于淡定的样子,反而让石富宽和孙越心里有些发慌。
石富宽看着萧子泽,心疼地说:“孙儿,别捡了,等会我再扫了,小心别划到手。”
萧子泽没有停手,依旧认真地把玻璃碎片捡好。
然后站起身,把玻璃碎片轻轻放在垃圾桶后,对着师爷和师父,平静地说:“师爷,师父,这事就过了吧!别再提这件事了。”
孙越看着萧子泽,语重心长地说:“当然可以过了,就怕你自己过不去啊。”
萧子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哪有过不去的,说实话,应该是我的一厢情愿,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被一个男人喜欢,确实很恶心吧。”
萧子泽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破碎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
石富宽心疼地抱住萧子泽,轻声安慰道:“不管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师爷只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总不能让所有的不幸都让我的乖孙遭受了。
孙越也开口说:“是啊!我们只希望你幸福。”
萧子泽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师爷。”
萧子泽回到房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出来,他把脸凑近水流,任由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
他看着镜子里满是水珠的自己,眼神空洞而迷茫,嘴里喃喃自语:“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还让爱你的人为你操心。
你怎么能那么自私,他不爱你,你就是在自我感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说着,他突然把自己的头埋进装满水的洗手台,水迅速淹没了他的口鼻,窒息感瞬间袭来。
他在水里挣扎着,却又似乎享受着这种痛苦,直到肺部快要炸开,才猛得从水里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角却诡异地上扬,他喜欢这种窒息感,因为只有在这种痛苦中,他才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萧子泽走出卫生间,随手拿了条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然后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日记本,拿起笔,在上面缓缓写道:“今天是不再想堂堂师哥的第十天,我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很少去想他了,可是脑子还是不听话,总是忘不了他对我的好 。
孟哥,我好犹豫啊!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在你心里,或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写完,他静静地看着这些文字,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过了许久,才缓缓关上笔记本,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思绪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个他深爱着,却又注定得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