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街北面不知何时已来了几个小贩摆摊,奇怪的是七个摊位却占在了街道中间,隐隐布成北斗七星把住了道路,每个摊位边正好围住六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田伯光闷哼一声:“北斗七星?”又看了看南边。
打南边来了一队塔..玛...咳咳,错了。
打南边过来一个戏班,敲锣打鼓的一堆人,最特别的是一把二胡,别人都是欢乐腔调,锣鼓齐鸣,但就压不住他在那拉得咿咿呀呀,悲凉凄怨,仿佛刚死了......
嗯那啥。
田伯光听见二胡琴音好像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立刻看向街对面。
躲在屏风后面看戏的张贺之对桌上几人小声苦笑一下:“这个...这个...刚刚还在隔壁的,我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下去了,不怪我。”
那边田伯光正故作平静,实则细观街对面动静,只见对街楼上早已没有人影,只是有稀稀疏疏人声传来,只偶地一两声微弱弦响。
田伯光立刻听出来这是弓弦挂住什么发响,心下暗自判断这衡山城有多少弓手,
在细听又听见几声铁管轻微磕碰声,田伯光这才脸色微变。
心知再等下去恐怕要遭:“令狐兄,如今你们也留不下田某,田某也带不走小尼姑,如此便告辞了。”
令狐灵冲拔剑道:“再来一次,看剑。”
说完便右手一剑向田伯光刺去,左手却使华山鹰拳向小尼姑带过去。
田伯光还是想外回绕过,刀式仍部分笼罩小尼姑,等待令狐灵冲变招保护小尼姑时予以反击。
却不想这次令狐灵冲不管不顾并未回剑保护,而是剑势一涨逼迫田伯光身形,左手仍前抵抓住小尼姑肩头向自己左后方一带。
田伯光一愣神间已是收刀不及,一刀砍在令狐灵冲左臂。
只听“噗”的一声,令狐灵冲半截袖子飘落,田伯光盯着令狐灵冲的手臂咕噜一下:“金钟罩,铁布衫,令狐兄藏得好深。”只见令狐灵冲手臂刀被划过之处留下一道白痕,并未受伤。
既然失了一招小尼姑已脱离威胁,田伯光到也坦然,继续坐下喝酒,他自信就算楼下那把胡琴亲自出手自己也跑得脱:“这些江湖外门粗浅硬功你华山派居然看得上眼,奇怪,奇怪,令狐兄为何要去练这等外功?”
令狐灵冲拉过小尼姑后交给楼上伙计,依旧回来坐下:“小师叔当年找到一门武功,叫做龙象功。
这门功法专练力气,林师伯认为与外门硬功最是契合,小师叔命工匠们必须修炼,搭配硬功说是工伤劳保专用功法。
硬功不到六品,不准进入生产现场。
我华山弟子现在专属佩剑都要自己找大匠师定制,制作时到底做的如何最好自己就在现场,是以许多师兄弟为了一把称心如意的好剑,都练习硬功以便进入工厂自己炼制佩剑。
这硬功再强总是没有兵器之利,以小弟的硬功,田兄别说使足力气一刀,就是正常的快刀都会受重伤。
还是多谢田兄手下留情了,如是不收力我多半伤得不轻。
之前我不敢用这招就是怕受伤太重,在野外以田兄刀法轻功足以逼住我无法处理伤口,反而弄巧成拙。
直这到了衡山城方才敢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