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坐了一路的船,已经有点厌烦,早便吵嚷着要上岸去游览衡山。
本来主人请客,客人早到五天难免有点尴尬,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这点小节大家都不太在意。
两位道长中林道长不算华山剑派的人,张贺之只能算半个。
但定雅师太,却是堂堂正正的恒山八定之一,自然不能人已经到了衡山城却连个招呼都不打。
当下令谷大用去刘府投贴,几人都去了东门内的一间庵堂歇息,这庵堂是因五岳剑派一向来往频繁,这城内便准备了北岳恒山派师太们的落脚之地,恒山来的师太到了衡山城就先暂住与此。
几人来到庵堂,稍事梳洗还未来得及喝几口茶,刘正风便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啦的赶了过来,待庵内比丘尼接引,点了两个亲信弟子,随他一起进入庵内偏殿客堂。
一进客堂定睛一看堂内高坐之人,当即便躬身一礼:“原以为刘某这点小事,岳师兄能答应前来,已是不得了的了。
怎敢烦劳张真人与林道长亲至,刘某实在倍感荣幸。
定雅师姐也是,怎不早点命人送个信来,害得刘某失了礼数。”
定雅师太回礼,微微一笑:“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两位师弟隐居十几年,这是静极思动到南边去游了一回,回程时顺便与老尼一起来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典观礼。
刘师弟同张林两位师弟也是极熟的,只需命一两弟子做向导,领几个晚辈出去游览几天,我们几个到不必刘师弟操心。”
叙了会儿话,引三个小辈与刘正风见礼。
这朱寿是谁,刘正风心里明白,但他既未表露身份,却也不便多说。
岳灵珊小时,刘正风曾在华山见过,不想一晃眼也成了十八岁的姑娘了,但因自幼修炼的全真筑基内功,容貌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待得引荐林平之,衡山与华山剑派五代人的交情,多少知道点内情,林道长早年曾号称天下第一,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的关系刘正风心中有数,如今见福威镖局少东家拜林道长为师,到也大致了解因为什么。
几个少年哪里想得了那许多,同几个长辈一起勉强支应片刻,就露出点不耐。
特别是朱寿,他这小小年纪走到哪里身边都有长辈跟着,本以为这次随小舅舅下山游历江湖可以放松一下,结果一路还是被管束,眼看就可离开长辈出去游玩,已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坐在那里不安分的用眼神到处催促。
长辈们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遂安排两个弟子带他三人离开自去游玩,谷大用随身保护侍候。
待弟子们离开,张贺之方才开口说到正事:“小弟今次原本没有安排过来衡山,只是没料到时移世易,左师兄仍旧走了这步,我也颇不理解,便于定雅师姐商议,一起过来看看。”
定雅师太接口说到:“听张师弟说起,老尼本待不信,遣弟子打听了一番,却发现确有其事。
原本只有在恒山上的定逸师妹过来的,老尼既然知晓了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过门而不入。”
刘正风愕然:“不知张师弟与定雅师姐所言何事?
竟劳动三位齐至?”
定雅师太叹了口气:“刘师弟,却是你与曲洋的事发了。”
刘正风一听这话立刻呆住,面色变换几番,犹豫半响方才长叹口气:“我原以为三位是接到邀请,给刘某面子而来,想不到......
几位都是自己人,如今看来也难瞒住了,我与曲大哥音律相交已久,相互当做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
定雅师太打断到:“这些话你如何去与左盟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