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轻功高明虽从容散步,但一路行下来也是极快,不一会到了南湖这边。
南湖这边却有一个瀑布,围绕瀑布修建了许多水利工坊,是学生们实习与研究的地方。
张贺之指点着那些工坊说到:“小弟如今已研究出了玄铁剑的炼制方法,先前练了七柄剑,自信不在古代名剑之下,加之北斗七星又是我全真教重要的观想星座。
是以分别按照北斗七星命名,这其中天权与瑶光两剑,自然应由岳师兄宁师姐掌管。
小弟厚颜,自领了天枢,林师兄性格冲淡仁善,只有他才压得住那孤傲多变,锋芒毕露的玉衡廉贞。
另外三柄是为华山之上正在清修的三位师兄所备,回头掌门师兄回山时,将这三柄剑带上。”
说到这里,张贺之不由笑了起来,颇为自言自语地说:“嘿嘿,华山七剑,七剑下华山。”
岳不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张贺之的意思。
他乃华山道门领袖,如今打算隐居不出,自领紫薇天枢贪狼星,倒也说得过去。
紫薇不出,天权文曲自然领导各方。
林师兄修炼葵花宝典,本身又谦退仁善,几年前江湖传言已是武功天下第一,由他压着锋芒毕露的玉衡廉贞,一旦出手,自然是惊天一击。
华山上的成师弟原是剑宗收入,只因当时年少,未真拜座师,筑基有成之后回乡请父亲主持拜师礼,避过七年前劫难。
劫难之后因其兄成不忧下落不明,单人独剑寻上华山,直面气宗众人毫不胆怯,性格耿直明快,直来直往,极得师傅欣赏。
恰逢刘真人上山,得刘真人解释清楚之后,师傅表示华山从此在无剑气两宗,于是在刘真人与他父亲劝解主持下拜师,成师弟性情最是适合天璇巨门。
钟师弟晋商钟家少东,因性爱习武,也是刘真人介绍上山,年少多金,当持天玑禄存。
穆师弟少年沉稳,武学天分最佳,又家学渊源,将来武学成就可知,当掌开阳破军。
师妹性子也是极合瑶光的,不畏横暴,善恶分明,坦白直率。
只是自己掌天权,虽说文曲合自家心意,但天权应“时”,这里面隐喻可就多了,想必还有下文。
果然又前行不久,再次通过栈道回到了东湖校区。
张贺之指着校区的学生对岳不群说:“你看这些学生每一个都是十里挑一,如今虽然还看不出来,但他们一个个知识丰富,根基扎实,未来可期。
如今我们的教育铺得还不够广,再过得几届师兄再看,每一个学生都是几百里挑一。
往日里徒弟拜名师不易,名师要找好徒弟也不容易。
像掌门师兄能找到令狐-灵冲这样的都要碰运气。
三年前我道门资助的社学义学,已达到了四百多所,明年每个学校挑选三两学子集中在这里。
华山经过此劫已是元气大伤,一二十年间难以恢复鼎盛。
而且此事暗中似乎还有其他推手,小弟还需要寻找证明,继续调查需要时间。
师兄觉得再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们华山七剑每人栽培十个优秀弟子,那么我华山算不算得复兴了?”
岳不群闻听此言,脸上一丝紫气闪过,双眼利芒一扫张贺之:“内中何等推手?说来!”
张贺之从怀中摸出几封信件,递给岳不群说道:“这是与福建福威镖局辟邪剑谱放在一起的几封信件,图远大师遗笔,师兄师姐请看。”
岳不群几眼掠过信件,看完将其扔给宁中则。
即便以他的修养,此刻也是脸上紫得发亮,站在一旁眺望远处校区,一言不发。
宁中则看了信件半天,实不知前因后果,站在那里一片茫然,看着几人要一个解释。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说到:“师妹,原是不想告诉你的,这是师傅临终前私下交代。
师妹一向直爽,若是知晓此事,怕是瞒不过人去。”
当下,便把当年刘真人与张氏父子两上华山面见宁掌门,商量猜测剑气之争的往事一一交代。
张贺之在一旁说道:“以小弟看来,当年玉女峰斗剑,即便发生营啸,伤亡也不当如此惨重才是,这其中应是有死间在内。”
宁中则原本直爽,人又年轻,哪里知道世间竟有如此算计。
闻得此事,半是疑惑,半是不信,可前辈们商量结果与师兄弟们都是如此看法,也非空穴来风,问道:“即便没有剑气之争,但一个门派之中总有主干与旁支各个派系,总会有争斗。
师弟的谋划是华山将来弟子众多,但再多的弟子又如何防止内斗?”
“是的,自古以来即便是少林寺也内争不断。”张贺之答道:“但少林不管如何争斗,他们始终以寺院为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