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里叫道:“我没有偷看别人洗澡,我一直在这院子里练功。”
“臭蛮子,还嘴硬,还嘴硬!”朱科抡着拳头,在沙摩里的脸上打了几拳。
沙摩里嘴角流着血,怒视朱科,丝毫不肯屈服,叫道:“我没有做的事,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
刘灿上前揪住了沙摩里的头发,撑开了沙摩里的眼皮,说道:“糖豆,你看仔细了,在浴室偷窥之人是不是他?”
糖豆在惊慌之中,与那偷窥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一闪而过。想要让糖豆通过一只眼睛辨认出偷窥之人,纯属扯淡。
糖豆看了看沙摩里,犹豫了一下,说道:“对,就是他,就是他偷窥我洗澡!”
糖豆觉得沙摩里又脏又臭又傻又穷,她先入为主,觉得那偷窥之人必是沙摩里无疑。
大家有脏水往往向那受歧视之人泼去,那受歧视之人,有多少就这样成了无辜的替罪羊。
糖豆亲口指认沙摩里,刘灿怒气冲冲,质问沙摩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沙摩里扬着头,说道:“我没做就是没做!”
“灿哥,这种(jiàn)骨头,你不打他,他不老实。弟兄们,打他!”朱科带头,和狗腿子们一起施展拳脚,朝沙摩里狠狠地打去。
沙摩里被打得满(shēn)是伤,但是,他的目光里依旧充满了不屈。蛮邦山里的汉子就是这般倔强、
这般强硬,至死也不屈服!
刘灿问糖豆,“小心肝,你说要怎么处置他?”
糖豆打量着沙摩里,就像猫在打量利爪下的老鼠。
“灿哥,我要他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糖豆笑呵呵的,一副蛇蝎模样。
刘灿说道:“好,小心肝,你这个主意好,就按你说的做。”
朱科狠狠地按着沙摩里,叫道:“臭蛮子,快跪下!”
沙摩里硬邦邦的,像是一根铁柱子似的,就是不肯跪下。
“哎呀,臭蛮子,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弟兄们,别手软,使劲打他,让他懂懂规矩,知道我们的厉害!”
朱科和狗腿子们一通拳打脚踢,沙摩里被打得血流满面,轰然倒地。
“抓住他,让他跪着!”朱科他们抓着沙摩里,想让沙摩里跪在糖豆的面前。
沙摩里瞪着血红的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死活就是不跪。
旁边的女学徒们叫道:“这臭蛮子真是可恶,朱科,给你,扎他,扎他!”
女学徒们摘下了头上的簪子,递给了朱科他们。朱科他们拿着簪子,朝沙摩里的(shēn)上狠狠扎去,扎得沙摩里血流不止。
簪子这种东西又尖又细,扎在(shēn)上看不出伤口,但是,却是钻心般的疼痛。
沙摩里咬着牙,看着周围那些男女学徒,记住了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就是不肯屈服。
刘灿很是气愤,说道:“这臭蛮子还真他妈抗打,他不跪是吧?那就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挖他眼睛?”狗腿子们有些迟疑,这可是致人伤残的罪过呀。
刘灿叫道:“我爹是将军,出了事有我爹罩着,你们怕什么,给我挖!”
有了刘灿这句话,狗腿子们横下心来,手指做鹰爪状,狠狠地挖向了沙摩里的双眼。
眼看着沙摩里的双眼就要被朱科挖出来了,突然,一块石子飞了过来,打在朱科的手腕上,打出了一个血窟窿。
朱科惨叫着,缩回了手掌,血流不止。
“谁,是谁?!”刘灿叫嚷着,回(shēn)一看,夏禹(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
“放了他,”夏禹目光如炬,盯着刘灿,冷冷地说了一句。
刘灿被夏禹眼睛里的寒芒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避开夏禹的目光,没敢吭声。
这世上永远不缺少找死的鬼,刘灿(shēn)边的几个狗腿子龇牙咧嘴,冲着夏禹叫嚷起来,“你个王八蛋,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骂完了夏禹之后,几个狗腿子抡着拳头,要继续殴打沙摩里。
夏禹猛地冲了过来,硬邦邦的拳头照着那些狗腿子的脸,就是一记重击。
狗腿子的脸被夏禹打得绽开了血花,惨叫着,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夏禹搀扶住沙摩里,问道:“你没事吧?”
沙摩里吐出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扫视着周围的男女学徒,说道:“大哥,我没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