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宾叹了一口气,说道:“国栋,你记住一句话,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他是武者,城主府的护卫,我们是百姓,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和他发生冲突,能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吗?”
梁国栋想着小队长那副嘴脸,越想越生气,说道:“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队长,区区元武境八重修为,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元宾翘起了一根小拇指,说道:“他是芝麻绿豆大的小队长,修为也不高,但是,他收拾起我们这些凡人百姓来,绰绰有余。这下你该知道了吧,世上为什么那么多人,打破了脑袋也要习武。”
梁元宾向大厅里面走去,护卫将梁元宾放了进去,却拿着长矛,拦住了夏禹和梁国栋、梁国泰。
梁元宾说道:“军爷,他们是我的儿子,还有我的随从。”
护卫对梁元宾说道:“我不管他们是谁,按照规定,只能你一个人进大厅。”
梁国栋问道:“那我们去哪呀?”
护卫的语气里含着轻蔑,说道:“你们这些凡人,只能在偏(殿diàn)厢房吃饭。”
大厅旁边的偏(殿diàn)厢房里,摆了一桌桌酒菜,用来招待那些凡人财主。
梁国栋气愤地叫道:“这不是侮辱人吗?!”
护卫笑了一下,说道:“侮辱人?城主大人让你们凡人来参加寿宴,已经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了,你们还不知足?”
梁国栋指着护卫,气得面红耳赤,夏禹拦住了梁国栋,说道:“二少爷,息怒,别和这种小喽啰一般见识。”
护卫怒了,把长矛戳向了夏禹,叫道:“你说谁是小喽啰?!”
护卫想拿着长矛吓唬吓唬夏禹,夏禹却是稳稳地站着,并没有躲闪。他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来,抓住那长矛,嘎巴一声,将长矛掰成了两截。
“别在爷面前,舞弄你那烧火棍子,”夏禹冷冷地说了一句。
护卫看着手里那断成两截的长矛,瞪着夏禹,叫道:“好啊,你个蟊贼,竟敢在城主府里撒野!”
护卫叫来几个同伴,准备将夏禹拿下,按照袭击官府护卫罪论处。衡山国的律法规定,袭击官府护卫的凡人,一律钉死在城墙上示众。
护卫们都把夏禹当做了没有修为的凡人,叫嚷着,围了上来。
这时,一声叫喊止住了这些护卫,(春chūn)兰又走了过来。护卫们见到(春chūn)兰,立刻收敛起嚣张的气焰,退到了一边。
(春chūn)兰问道:“怎么回事?”
夏禹说道:“(春chūn)兰小姐,城主大人这宴会大厅精贵得很呀,这几个大护卫不许我和二少爷入帐,只许梁老爷一个人进去。”
(春chūn)兰瞪了那几个护卫一眼,呵斥道:“混蛋!”
几个护卫诚惶诚恐,说道:“(春chūn)兰小姐,这是城主大人定的规矩,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春chūn)兰说道:“叫夏先生和二少爷也进去。”
护卫一句废话也不敢说,连连点头,“好好好,夏先生,二少爷,你们也请进吧。”
夏禹、梁国栋跟在梁元宾的(身shēn)后,向大厅里走去,剩下梁国泰一个人,傻眼了。
“父亲,我怎么办呀,父亲,父亲。”
梁元宾回(身shēn)看了梁国泰一眼,毕恭毕敬地对(春chūn)兰说道:“(春chūn)兰小姐,国泰是我的嫡长子,请您让他也随我一同进帐吧。”
在梁元宾他们看来,比登天还难的事,在(春chūn)兰那里,只是一句话的事。
(春chūn)兰指着梁国泰,对那护卫说道:“让他也进去吧。”
梁元宾对(春chūn)兰千恩万谢,“谢谢(春chūn)兰小姐,谢谢(春chūn)兰小姐。”
梁元宾和夏禹、梁国栋、梁国泰一起走进了大厅。大厅里,面对门口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是吴良德的座位,吴良德左右两边,摆放着两排桌子,是宾客们的座位。
在这大厅里,因为宾客众多,实行的是分餐制,每人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各人的酒菜放在各人的小桌子上。
梁元宾的座位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也就是最末端。本来,护卫们只给梁元宾一个人准备了桌椅,现在,进来了四个人,护卫们又去拿来三(套tào)桌椅,摆在梁元宾的(身shēn)后。
梁国泰转动了几下眼珠,走到梁元宾(身shēn)边,说道:“父亲,我出去方便一下。”
梁元宾瞪了梁国泰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快去快回。”
今天在城主府里,梁国泰的表现让梁元宾很失望,梁元宾心里很是纠结,想着梁国泰这副模样,将来能担得起梁家家主的重任吗?
梁国泰出了宴会大厅,鬼鬼祟祟地向后厨走去,后厨里一堆仆役在那忙活着。
梁国泰张望一番,冲着一个仆役招手叫道:“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