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怀清收下了三颗古法培灵丹,叫伙计拿来了六百颗聚气丹,用精致的金盒,整整齐齐,装好了。
葛怀清双手把金盒递给了夏禹,说道:“小兄弟,这是六百颗聚气丹,你数一数。”
夏禹拿过了金盒,说道:“我相信你们,不用数了。”
葛怀清说道:“小兄弟,你还有没有其它丹药?”
“你要干什么?”夏禹问道。
葛怀清说道:“我想买小兄弟的丹药,或者用这丹药坊里的丹药来换,一切都听小兄弟的。”
夏禹看了看葛怀清,说道:“我手里没有什么丹药了,但是,我可以给你炼制。”
葛怀清问道:“小兄弟都能炼制什么丹药?”
夏禹指着丹药坊,指了一圈,说道:“你这里有的丹药,我能炼制,你这里没有的丹药,我也能炼制。”
葛怀清皱了一下眉头,半信半疑,看着夏禹。
夏禹撇了一下嘴,说道:“你总是这么不信任我,我们可就没法再聊了。”
“不是不是,小兄弟你误会了,”葛怀清连忙摆手,说道:“小兄弟,老哥我说几句实话,咱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你年纪也(挺tǐng)小的,你说你什么丹药都能炼制”
夏禹摆了一下手,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这样吧,你这里有没有灵药、丹炉,我炼个丹药给你看看。”
葛怀清见夏禹一副(胸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心想,难道这十六岁的少年,真的能炼制丹药?
在九州大陆,十六岁开窍成为武者的,比比皆是,十六岁掌握炼丹技艺,能成功炼制丹药的,凤毛麟角,每个都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这小子是真牛((逼bī)bī),还是吹牛((逼bī)bī),这就见分晓吧。
葛怀清说道:“好,既然小兄弟这么说了,就随我来吧。”
葛怀清带着夏禹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间炼丹房,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灵药,还有几个丹炉。
夏禹拿着丹炉看了看,说道:“行啊,还有七品丹炉,炼丹师公会果然厉害。”
夏禹能一眼就看出丹炉的品级,葛怀清心想,这小子还真懂点炼丹术。
夏禹看了看那些灵药,说道:“我节省点时间,就炼制一颗洗髓丹吧。”
“好,小兄弟,我到外面等你,洗髓丹炼好了叫我一声,”葛怀清走了出去,把夏禹一个人留在了炼丹房里。
伙计在外面看着,凑到了葛怀清的(身shēn)边,低声说道:“大师,炼丹房可是重地,那小子要是偷了里面的东西,跑了,怎么办?”
葛怀清瞪了伙计一眼,说道:“这小家伙能拿出古法炼制的培灵丹来,他能为了几颗灵药、几个丹炉做贼?再说了,咱们炼丹师公会的东西,就是摆在大街上也没人敢拿,他长了几颗脑袋,敢偷咱们的东西。”
伙计说道:“大师,那小子拿的三颗丹药,真是培灵丹吗?”
葛怀清面色凝重,说道:“是,我不会看错的,是古法炼制的培灵丹。”
“这培灵丹会不会是他偷的?”
伙计问道。
葛怀清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对炼丹术是有点了解。他说他是夏家的人,你知道夏家有谁懂得炼丹吗?”
伙计是土生土长的大梁人,对大梁城的(情qíng)况比较了解,说道:“夏家不过就是懂一些武道而已,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懂得炼丹术。”
葛怀清正和伙计在外面说话,炼丹房里就传出了夏禹的声音,“好了,洗髓丹炼好了。”
葛怀清目瞪口呆。
伙计说道:“这小子肯定是在恶作剧,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是炼制洗髓丹了,就是炒一盘豆子也炒不熟。”
炼丹房的房门打开了,夏禹从里面走出来,两只手拿着一颗丹药,在那扔来扔去,不停地吹着气。
“大师,你瞧瞧吧,时间仓促,我这洗髓丹炼制得粗糙了一些,”夏禹把那(热rè)乎乎的洗髓丹扔给了葛怀清。
葛怀清接住洗髓丹,拿在手里仔细一看,那种震惊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你就是拿刀砍他一刀,他都不知道疼。
伙计见葛怀清呆若木鸡,吓了一跳,问道:“大师,大师,您怎么了?”
过了好久,葛怀清才回过神来,看着夏禹,眼睛里满是惊愕。
葛怀清刚到冀州的时候,觉得冀州这种穷乡僻壤,全是乡巴佬,没一个配得上和他平起平坐。
现在,夏禹这一颗洗髓丹让葛怀清的三观都颠覆了,谁说冀州没人才?这十六岁的少年不就是个天大的人才吗?
葛怀清出(身shēn)于炼丹师世家,从来就接受炼丹术教育,自认为也算有些天赋,让他炼制洗髓丹,他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而这个夏禹,连一刻钟都没用上,而且,夏禹还只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