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在这欢快的氛围里,这一声叫喊显得很不和谐,众人都是一愣,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刘光裕微微皱起了眉头,循声一看,几个人风风火火,朝大(殿diàn)走来。
这几个人正是雷长龙和几个青龙宗弟子,他们簇拥着那个名叫长生的少年。
两个玄武宗弟子怒气冲冲,上前阻拦他们,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今天是我们宗主五十大寿的(日rì)子,你们最好把眼睛放亮点,别自找麻烦”
两个玄武宗弟子的话还没说完呢,雷长龙就抓住了他们的衣领,用力一甩,把他们甩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摔得血(肉ròu)模糊。
雷长龙他们簇拥着长生进了大(殿diàn),刘光裕见雷长龙他们穿着青龙宗的服饰,问费无伤,“费师弟,你们青龙宗这是什么意思?”
费无伤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这个和我们青龙宗没关系,不是我叫他们来的。”
费无伤扭头看了看雷长龙,厉声说道:“雷长龙,今天是刘师兄五十大寿的喜庆(日r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雷长龙向费无伤行了一个礼,又向刘光裕行了一个礼,说道:“在下雷长龙,恭祝刘师叔万寿无疆。刘师叔,您别误会,我们是来给您祝寿的。”
刘光裕冷冷地说道:“祝寿就要有个祝寿的样子,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搅了大家的兴致。”
一个玄武宗弟子朝雷长龙他们走了过去,说道:“既然你们是来祝寿的,就请到那边坐吧
。”
雷长龙摆了一下手,说道:“等一下,我们还有话要说呢。”
费无伤皱着眉头,说道:“雷长龙,你到底要干什么?”
雷长龙指着长生,看着众宾客,说道:“这位是我朋友,他叫长生,他和刘师叔有些渊源,所以我今天带他一起来为刘师叔祝寿。”
自从长生进入大(殿diàn)之后,刘光裕就注意到了长生,刘光裕觉得长生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长生站在那,冷若冰霜,攥着拳头,看着刘光裕,那模样不像是来祝寿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雷长龙说道:“诸位,长生兄弟有几句话要和刘师叔说,耽误不了大家多少时间,还请大家见谅。”
长生恶狠狠地瞪着刘光裕,(胸xiōng)口起伏,喘着怒气,说道:“刘光裕,你还记得刘家村的三娘吗?”
长生这句话说出来,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刘光裕却是轰的一下子,像是被一道炸雷击中了似的,踉踉跄跄。
旁边几个玄武宗弟子连忙上前搀扶住了刘光裕,刘光裕稳了稳心神,推开了几个弟子,看着长生,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长生咬牙切齿,话音从牙缝里崩出来,说道:“我小名叫狗蛋,我娘说我姓刘。”
轰的一声,又是一记雷击,刘光裕站不住了,旁边的弟子连忙搬过一把椅子,让刘光裕坐下。
众人看了看刘光裕,又看了看长生,议论起来,这议论声越来越大,沸反盈天似的,闹了起来。
刘光裕姓刘,这少年也姓刘,仔细一看,少年和刘光裕的容貌还有几分相似,难道他们俩是
雷长龙高举手臂,拍了拍巴掌,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这位长生兄弟说几句话。”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现在,众人这八卦之心被撩动起来,全都好奇地看着长生,满怀期待。
长生盯着刘光裕,说道:“刘光裕,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爹,我娘说我爹外出闯((荡dàng)dàng)去了,将来有一天,我爹有作为了,会叫人抬着八抬大轿,接我娘和我去享福。
“我和我娘每天都会在村口站上一会儿,望着那满是尘土的路,盼着我爹能回来。这一盼就是十多年,我娘青丝变白发,人生就在这盼望中一点一点耗尽!”
长生(情qíng)绪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刘光裕坐在椅子上,垂着目光,咬着嘴唇,浑浊的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
扶着椅子,刘光裕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用恳求的语气对长生说道:“孩子,咱们有话到后屋说去。”
几个玄武宗弟子上前,想要请长生走出大(殿diàn),去后屋,雷长龙和那几个青龙宗弟子护在了长生的(身shēn)边,叫道:“谁敢动我长生兄弟,别怪我们不客气!”
长生的眼睛满是恨意,看着刘光裕,说道:“刘光裕,我今天就要在这,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的事讲出来!”
长生手指如刀,狠狠地指向了刘光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