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孚告诉李悦然,幸亏这门亲事没人提了,那夏承恩的儿子夏禹实在是不成器,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没有开窍,连武者都不是,还胆小怕事,窝窝囊囊,一辈子注定是个废物。
李悦然看着眼前的夏禹,感觉和父亲描述的完全不一样。眼前的夏禹不仅不是胆小怕事、窝窝囊囊的废物,眉宇之间还带着一股英武之气。
李悦然观察夏禹的气息,元武境五重的修为,虽然算不得是天才,但是,也不至于是废物呀。
夏禹在李悦然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时,一个长老走了出来,看见李悦然、古长风站在那,问道:“悦然,长风,你们在那干什么呢?”
李悦然说道:“没什么,我们这就走。”
李悦然调转马头,对古长风说道:“走,我们回去复命。”
古长风走了,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夏禹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万千杀意。
所有等待登记的外门弟子都看着夏禹,心想,这小子真是装逼死,死装逼,连古长风都敢得罪。
要知道古长风可是宗门重点培养的精英弟子,你算什么?一个刚刚迈进内门的小弟子,和古长风相比,古长风是件玉器,你就是个泥罐子,古长风就是杀了你,宗门都不会管。
宗门不是讲究公理、正义的地方,宗门不遗余力,追求的是利益。
你有为宗门创造利益的价值,宗门就重点培养你,袒护你。你没有为宗门创造利益的价值,宗门就懒得搭理你,把你甩到一边,自生自灭。
众弟子都觉得,比实力,夏禹不是古长风的对手,宗门又不会为夏禹主持公道,夏禹即使侥幸不死,也得被古长风扒层皮。
秦浩、杜松愁眉苦脸,说道:“老大,冲动是魔鬼,你真不该招惹古长风。”
夏禹毫无惧色,说道:“他古长风欺负别人,我没看见,也管不着,欺负我,欺负我兄弟,绝对不行!”
夏禹和秦浩、杜松排了一会儿队,领了内门弟子的服饰和令牌,接下来,他们来到了一座广场上,等待分配。
按照朱雀宗的规定,外门弟子通过考核成为内门弟子之后,宗门会安排教习长老教导这些弟子,有天赋的重点培养,没有天赋的,过一段时间,任其自行修炼。
内门弟子成就的高低,和教习长老有着很大关系,遇到一个优秀的教习长老,那是好风借我力、送我上青天,遇到一个差劲的教习长老,那就要耽误前程、影响修行了。
三百多个弟子站在广场上,焦急地等待着。
这三百多个弟子的个人简历,会送到各个教习长老的手里,教习长老对这些弟子进行挑选。
众弟子等待了一会儿,一个管事弟子拿着一份名单,走到了广场的高台之上,朗声说道:“我读到名字的弟子,到各自的教习长老那里去报到,龙傲天、孙大雷”
管事弟子念着名字,除了夏禹之外,第一拨被念到名字的弟子,都是登上七宝试炼塔第六层的弟子。他们在考核中展现出来的天赋最高,自然是抢手货,地位高的几个教习长老把他们都瓜分了。
管事弟子一个接一个念着名字,三百多个弟子都念完了,最后还剩下夏禹一个人没有念到名字。
夏禹再怎么从容,这时也不免有几分诧异。
管事弟子看了台下的夏禹一眼,神情有些怪异,最后说道:“弟子夏禹,到丁卯院报到。”
教习长老是以院为单位,对内门弟子进行教导的,比较出名的院有甲子院、甲午院、庚子院、辛丑院,这个丁卯院,夏禹还从来没听说过。
管他是什么院呢,只要有个着落就好,夏禹体内有《封魔天书》,相当于藏着一座浩瀚的武道宝库,根本就用不着跟着那教习长老学习。
分到丁卯院的只有夏禹一个人,夏禹回到了营造处宿舍,收拾行李,准备去丁卯院报到。
秦浩、杜松分配到了戊戌院,以后他们要和夏禹见面就费劲了,两个人过来与夏禹告别。
夏禹笑道:“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以后常联系。”
秦浩说道:“老大,我刚才问过了,凭着你的考核成绩,本来第一拨分配就会有人,但是,因为古长风的原因,那些教习长老都不愿选你。”
夏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和古长风之间的事,都传到那些教习长老的耳朵里了?他古长风不过是个弟子,能影响到长老?”
秦浩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你,我问过了,这古长风的背景非同一般,他爹是咱们朱雀宗的护法长老古云海。”
夏禹恍然大悟,说道:“难道他那么嚣张,原来他是官二代。”
在朱雀宗,长老一共分为三种,分别是教习长老、庶务长老还有护法长老。
教习长老是负责教授弟子的,身份最低,庶务长老是管理杂务的,身份位于第二,护法长老是镇守宗门的,身份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