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是没让二姨,二姨父和他媳妇听到,不然指定能一人啐他一口!
天寒地冻的,高大成没有什么事儿干,俩人吃完早饭,李向东就请他去镇上的小酒馆喝酒。
几杯酒下肚,李向东有意无意的提起老张来,高大成把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放,“这老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都不用李向东引导,高大成自己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张云达这老小子之前仗着自己是林场的副场长,没少干倒卖木材,勾搭良家妇女的事儿!”
“昨天,你说的祥林他妈……”
“哎,祥林他妈早在十几年前就跟这老小子勾搭上了,祥林他爹就是被俩人气死的!”
“啊,这不成了潘金莲西门庆和武大郎的剧情了嘛!”
“祥林他爹就是林场的职工,他妈和五个姐姐,还有他当时都没有户口工作,一家子只能靠着祥林他爹这份工作过日子。所以,为了保住工作,他爹忍气吞声的,最后就憋屈出病来了。”
“都不容易!”
“那是!当时祥林岁数小,做不了主。”
说着他冷笑一声,“哼哼,现在行了,这老小子退了,没有这么大的势力了,祥林想怎么治他就怎么治他!”
李向东心里一动,怎么看这样子,像是马上就要行动了?
他凑过去,跟高大成耳语几句。
高大成惊的直起身,瞪大眼睛,“你咋知道的?”
李向东一把把他拉回来,又凑到他近前,低声说了几句。
高大成不断的点头,然后竖起一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
李向东当天下午就跟麦子回了桦皮岭。
他们临走之前,高大成依依不舍的送了老远,他拍拍李向东的肩膀,“兄弟,一有信儿我就去桦皮岭找你啊!”
“行,大成哥,我等你!”
麦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迅速熟络起来的两个人,她一路上忧心忡忡的,想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口和李向东说,“我这个大表哥从来不太爱干活儿,也不怎么过日子。赌钱喝酒样样都会。”
李向东谢过麦子的提醒,也顺嘴提醒了一嘴张贵和的事儿。
麦子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反倒是比刀疤更容易的听进去了。
……
第三天的夜晚,外面天色漆黑如墨,连颗星子都没有。
住在林场职工宿舍的祥林家,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迅速进了屋,然后关紧了屋门。
“老张?”
一个女声从黑暗中响起。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人这才放下心来,她把灯绳拉开,屋里顿时亮起了温暖的黄光。
一个身材高大,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秃顶男人走了进来,“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这么小心啊!”
女人给他让出炕上暖和的被窝,“小心无大过!”
男人迅速的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
结果没有多久,屋门就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