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
“对了,陛下还有个问题托本相问你一句。”
傅知年正色严肃问道,“陛下问:你既然回来了,长公主的丧仪就由你来操持,朕想知道,你要将长公主葬于何处?”
张浪没想到宫中那位竟然还记挂着这事。
之前沈修远答应让沈静茹葬入八贝山的事,张浪还很不满,现在对方竟然又问起了这事。
张浪沉声道:“回禀陛下,微臣准备将娘亲灵柩运往南疆安葬。”
“南疆?”傅知年对这个回答也颇感意外,“宁国侯虽然是南疆起事的,可本相记得他并不是南疆人士,祖籍是在中州的。”
张浪轻声道:“这就不劳傅相挂念了,我自有主张。”
傅知年深深看了眼张浪后点头道:“此事本相确实不该置喙,本相只和你多说一句:在朝为官,还是要多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天是何颜色。”
张浪点头:“谢傅相教诲。”
说到这里,两人就算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两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就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傅知年很干脆地告辞离开。
傅知年离去后,伍百里出现在了张浪的身边。
“世子,真被你料中了,朝廷竟然直接给你加官九卿!”
伍百里带着震惊道。
他之前还没把张浪的话当回事,没想到还真让张浪一语成谶了。
张浪看着任命书皱眉道:“我觉得有点古怪。”
“鸿胪寺卿虽不如六部紧要,寺卿却是清贵之职,哪里古怪了?”
张浪摸着下巴轻声道:“我怎么觉得...傅知年这是在捧杀我呢?”
“捧杀?不应该吧?傅知年在朝中的名声很好,他做参知政事后,即便是对政见不和的,也从来没有挟私打击报复,最多就是将人调离了关键位置。”
伍百里虽然不在朝中任职,但是中京是个鲜有秘密的地方,傅知年的为人他还是知道。
张浪紧锁眉头,伍百里说得也在理,可是傅知年这个举动实在太反人性了,难道他真的格局已经大到肚子里能乘船这种程度了?
“听他刚才的意思,鸿胪寺接下来有什么紧要任务?”
“难道关键点是在这上面?”
张浪想了又想,眼前信息太少,他能推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傅知年是捧杀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张浪就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到中京后,他既然决定杀人立威,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实力,就是做好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了。
不就是捧杀么?
呵呵......
“里叔,这几日你有查到什么了么?”
张浪拿定了主意,转而伍百里道。
伍百里沉声道:“夫人的死...目前还没有其他的说法,当日在殿中的只有的夫人和陛下,并无旁人在侧,即便是内侍和宫女都被撤了出去。”
张浪神色不变,心中微微黯然。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此事在皇宫中发生,查起来难度肯定很大。
伍百里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张浪刚低垂下的双目猛然抬起:“什么?”
“夫人进宫之前,曾经写过一封信让刘斯送出府去。”
“信?给谁的?”
“这刘斯也不知道,信封上用的是朝廷官驿用的秘语。”
“这封信在哪里?”
“不知道。”伍百里摇头道,“信被御林军拦下,说是转送给了官驿,但是我去官驿查了,却没有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