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浪后面给傅知年的状纸,就是告诉傅知年,咱们可以先上车,再买票么。
木已成舟,事实清晰,你为了这样一个铁案惹一身骚,不如补充一下程序,就让这事过了。
这对傅知年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么。
“哦!原来如此!所以你让傅知年转呈你的奏本,实际上就是把决定权交到他手中。”元赐听完一拍大腿道。
“不是实际上,而是名义上。”张浪轻声道。
“嗯?”元赐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确实是名义上,正常人都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但是,他要是还是硬要惹一身骚呢?”
“那就没办法了,我也只好和他正面斗一斗了。”张浪摊手道。
元赐看着张浪,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
张浪被他这奇怪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皱眉问道:“元城主还有其他事情吗?”
元赐点头:“有...一剑镇天下你已经到合郡了?”
“是吧。”
“巨阙也认你为主了?”
“没错。”
“哈哈哈,那就好。”元赐从椅子上跳下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张浪竖耳仔细听了听,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不知道元赐是做什么打算。
元赐走了几圈后,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向张浪,朝他摊开手掌:“大外甥,这块玉牌你收着。”
张浪看到元赐手中多了一块不大的玉牌。
玉牌上浮雕精细,雕的是一只飞鸟击破海浪的画面,上面用金丝线点缀,做工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当世的绝品!
玉牌最上方,还镶嵌着一颗小珠子。
这颗小珠子散发幽蓝色的光芒,张浪看上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心神都被这颗珠子给吸了进去。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张浪哪里敢收?
不管是无功不受禄,还是无事献殷勤,对张浪都不是好事。
他和元赐总共就认识这么点时间,就算两人有那么一层关系在,也不是血缘上的甥舅关系。
这收了恐怕要剁手哦?
于是张浪摇头道:“太贵重了,要不起。”
元赐却走到了张浪身前,硬要将这块玉牌塞进他的手里。
“拿着,拿好了,拿稳了。”
“不拿,不要,不收!”
两人就像是过年拉扯压岁钱的甥舅一般,将这块玉牌推来推去。
不过外甥对压岁钱是假推脱,而张浪是真拒收。
元赐见给不进去,一跺脚道:“哎呀,大外甥,这东西...咳咳,这东西本来就是你娘的!”
张浪皱眉道:“你少忽悠我,我娘向来勤俭持家,怎么可能是她的!”
“再说,她离开流朱城那么长的时间了,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她落了什么东西在流朱城。”
“你咋不信呢?”元赐神色严肃道,“当年要不是师妹没有回流朱城,这玉牌早就到了你娘手中了,我心中也一直认为我是替你娘代为保管而已,现在你娘不在了,这玉牌正好你来继承。”
张浪见他说得如此认真,皱眉问道:“元城主,这玉牌一看就不是俗物,你却要说是我娘的,好,就算是我娘的,你倒是说这是什么东西?”
元赐“额”了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么...”
“哼,你还说你自己不是在忽悠我!”
“唉唉唉,你别走啊,我告诉你!”元赐一把拉住了起身就要离开的张浪,
“这是...这是流朱城主的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