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回耳边,接着说:“咏兰,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咋这样说呢,我不是一接通电话都喊你的名字了?”
对方沉默了两秒,“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来公司接我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最近公司出了很多事,累了,想冷静一下。”
“你撒谎,我能感觉到。”
“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好,你就接着冷静吧。”
然后,手机里就传出嘟嘟的声响,徐咏兰挂掉了电话。我把手机拿到眼前,瞧着手机屏幕从蓝色变得灰暗。
我的心哇凉哇凉的,凌新章说我迟早要倒霉,没想到才过了一夜就灵验了。
想到这儿,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我赶紧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头。我可不能倒霉,我得拯救自己,得去找徐咏兰解释清楚。
我麻溜地走出办公室,朝着停放助力车的地方奔去。
我发动起助力车,却瞅见助力车的油表报警灯不停地闪。
我记得清清楚楚,前天才加满的油,正常来说,加满油能跑七天呢,可这才第三天,而且今天一天都没骑。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材料仓库也早就关门了,想加油那是不可能了。
没办法,我只好放弃骑助力车,走出办公室看看能不能碰到出租车。
这大冷天的,天黑得比较早,公司的夜灯都亮起来了。落花公司在十字交叉的路口,公司的大门离马路还不到一百米,我走到十字交叉路口等出租车,等了十多分钟,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瞧见。
嘿,那我就朝夜市的方向溜达过去啦,那边人多,打到出租车的概率也能大点儿。
公司到夜市之间有段路路灯还没装呢,我快走到没路灯的地方时,突然背后有辆面包车开过来,那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我一扭头,右手半挡着脸,瞄了眼面包车。
结果那面包车“嘎吱”一下就停了,然后从车上下来五六个小年轻,手里拿着棍棒就朝我追过来,还边追边打。
这事儿也太突然了,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啪”的一棒子就抽到我背上了。
哎呀妈呀,我就觉得背上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啊!我刚想还手呢,腿上又挨了一木棒,紧接着后脑勺还被敲了一下,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再睁开眼,后脑勺还有点儿隐隐作痛呢,可袭击我的人早就没影儿了。
我费劲儿地坐起来,一瞧,手机、钱包都在呢,我打开钱包一看,我的身份证也在,还有凌新章给我的那五百块钱,一分都没少。
我试着动了动四肢,除了腿上和腰被袭击的地方有点疼,其他都还正常。
我就纳了闷了,这帮人到底啥情况啊?袭击我又不是为了钱,我昏倒了也没接着揍我,他们到底图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