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男人身形样貌没变,楚妙宜还以为是另一个人。
既然这男人让自己回娘家,楚妙宜可没有喜欢受虐的癖好,趁着上头的婆母没来传唤自己去“侍疾”,她是立马领着孩子就准备坐马车离开侯府。
绍临深看她走的急,还特意让全福去备了一车礼物,亲自护送妻儿到岳家。
许是难得看到这位女婿上门,尤其还送了诸多贵重之物,楚家人都是惊诧不已,有人还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天上。
莫不是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
毕竟当初要不是徐氏打压,深怕原身越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千挑万选故意挑了这么一户,原身压根不可能娶楚妙宜为妻。
毕竟原身哪怕是侯府庶子,也是正经的勋贵公子,而楚家上下只楚父一人在朝为官,还只是一个从五品工部郎中。
至于原身那位大舅哥,考了十多年,到头来依旧是个举人。
因此,原身夫妻俩虽不至于相看两厌,但也是“相敬如冰”。
临别之际,绍临深还特意拉着妻子到边上说话。
见周围下人离得远,他才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对方。
“这是何物?”
楚妙宜疑惑接过,却见盒子上还带着铜锁,不由抬眼看着丈夫。
“这段时间,你且安心在娘家待着,你和孩子平日用的衣裳物件,我都让下人收拾齐给你送来。”
绍临深一一交代道:“这锦盒且先放你这里,等过几日我会让全福给你送钥匙来,到时候你打开里面的东西,自会知道如何处理。”
“怎的这般神神秘秘?”
楚妙宜看着丈夫,心中莫名有些惴惴不安,心念一动,试探道:
“妾身不过是在娘家待几日,带上几身换洗衣物便是,怎的这般兴师动众,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咱们是在搬家呢?!”
“莫要胡思乱想,不过是想让你们住着舒心些罢了。”
绍临深现在自然不会承认,只拍了拍她的手背,嘱咐对方照顾好两个孩子,随即便同楚父告辞离去。
*
安排好妻儿,绍临深又马不停蹄赶回侯府。
毕竟,他姨娘今早去寺里上香,恐怕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那徐氏对自己积怨颇深,怕是会报复在他姨娘身上。
果不其然,
绍临深才一进府,就听留在家中的随从禀报,说是世子夫人突然有喜,夫人命陈姨娘去佛堂抄写经书,要为世子夫人腹中胎儿祈福,今夜不得回院歇息。
“她倒是能折腾人。”
绍临深冷哼出声,侧头看向全禄道:
“我爹不是领着人去抓二哥么?他难道没把人打断腿?”
那老登先前还喊打喊杀,恨不得把老二抓回来暴打一顿,这会儿功夫就怒气全消了?
要知道,在“记忆”中,原身被冤枉偷盗财物,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那屁股都快打烂了,后来关进牢里时,人还是被抬着走的。
要不是还有点运道在身上,原身恐怕早就死在牢里了。
全禄躬着身子,犹豫了一下,才道:
“侯爷逮着二少爷后,是想打人来着,可板子落下还没几下,世子夫人就吓晕过去,看了大夫才知,已经有三个月身孕。”
绍临深停下脚步,“然后呢,这事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