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她爹的衣摆,哀求道:“爹,我喜欢他,你帮帮我,陆公子不仅相貌堂堂,又是新科状元,女儿想嫁给他,这有什么不对?”
郭兰鹤气得想要踹她一脚,怒道:“执迷不悟,冥顽不灵!”
这时,应慈推开门走了进来,眼见女儿满脸泪痕的伏在地上,心疼地想要扶起她,关切询问:“这是怎么了?”
郭兰鹤愤怒地回应说:“问问你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些什么?简直是丢人现眼!
应慈从未被他如此凶过,语气略带不满:“夫君,你不是找那负心的陆状元吗?我们女儿才是受害者!”
他紧皱眉头,按住额角突起的青筋,努力压制怒火,语气忍不住带了些讥讽:“什么受害者?她也配?此事完全是她谎话连篇!陆状元根本不认识她,她还厚颜无耻地声称人家对她有意。”
该说不说,这真是亲爹,插刀子是一插一个准,郭芙云忍不住捂脸嚎啕大哭。
应慈此刻不知如何安慰,既哄不得,又不忍离去。
郭兰鹤心烦意乱,对女儿深感厌倦,于是索性一挥衣袖,愤然离去,并严厉命令道:“务必看管好小姐,绝不允许她离开后院半步!”
陆晏舟为人正派,因此走之前暗示自己点到为止。
他为了郭家的颜面,绝不能让女儿跑到众人面前胡言乱语。
文宴里,方问渠有些坐立不安,他心想,晏舟这么久没回来,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他不去和其他人寒暄,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当他要按耐不住,想要冲进去时,恰好看见陆晏舟他们走了出来。
他按住陆晏舟的肩膀,目光来回打量着:“你没事吧?郭老头为难你了吗?”
陆晏舟无语,“我没事,也不算为难,只是大家解开了一些误会。”他稍作停顿,低声劝说:“他和岳父差不多大,叫人家老头不太好。”
方问渠可不管这些,自己这妹夫身体不好,又是文官,显然处于弱势,郭老头就是在欺负他家小孩!
不行,他的官职不高,治不了他,他回去也要告家长!
卫经泽二人被其他进士拉走作赋,方问渠不好惹,他们就没敢动站在方问渠旁边的陆晏舟。
陆晏舟靠过来,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他嘱咐道:“此事不宜张扬,若是流传出去,郭家丢了脸面,对于方家来说,也没有好处。”
方问渠有些不高兴,“那你就吃了这哑巴亏?”
陆晏舟回答:“兄长,大婚在即,我希望我与悠儿的婚礼顺顺当当的,这些小事,我不想放在心上。”
“行吧。”方问渠被说服了。
另一方面,被禁足的郭芙云内心不甘。她的母亲已经去找父亲理论,而门口的下人严格看守,禁止她外出。
她紧握着手中的小瓶,咬住双唇,沉思良久后,下定了决心,她对角落的小丫鬟招手:“杏儿,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