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仆人引领,步入郭家待客的庭院,苏熠看到他来,走了过来,举止大方得体的同他们打了招呼。
陆晏舟回了一声,刚准备开口寒暄几句,就有下人向他走了过来。
那人弯腰恭敬的说道:“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方问渠皱紧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陆晏舟拦住。
陆晏舟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在人家家里。
陆晏舟安抚地轻按方问渠的手,并温和地回应:“好的,烦请带路吧。”
下人闷声低头往前走,陆晏舟心想,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反正他已经露脸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会知晓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他踏进厅堂,注意到前方已经坐了个男人,下人对他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那人身量八尺,气宇轩昂,长相属于中上,神态威严,气势逼人,眉眼间充满了坚毅之色。
陆晏舟仔细打量他之后,心中暗猜:这位莫非就是方兄提及的大理寺卿郭兰鹤?
他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郭大人,久仰大名。”
郭兰鹤见状,发现他没有被自己吓到,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露出谄媚之色。
他的眼神略有缓和,但目光落在陆晏舟身上透着一股冷意,讥讽道“陆状元,你的大名,对我来说如雷贯耳啊?”
陆晏舟疑惑地问:“郭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应当与大人并无恩怨吧?”
郭兰鹤直视陆晏舟,点明道:“陆状元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却也是个忘情绝义之人。”
遭到无端指责,陆晏舟倍感冤枉,真是好大一口锅扣他脑袋上。
陆晏舟稍作停顿,“等等,郭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砰。”茶杯被重重搁在桌上,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郭兰鹤直言不讳,“陆公子与我女儿一见钟情,却另娶他人,不算薄情?”
陆晏舟眼神坚定,直视郭兰鹤,语气铿锵地解释:“郭大人所言消息从何而来?我与令爱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又何来一见钟情之说?”
他稍微停顿后继续说道:“我并不清楚是谁在大人面前搬弄是非,但我与悠儿两情相悦,而且我已将家母传下来的首饰赠予她作为信物。”
郭兰鹤似乎不太相信,“这怎么可能?你与我女儿从未见过?”
陆晏舟紧蹙眉头,语气坚定地说:“我有很多证人可以证实我的行踪。平时除了回家,我从未单独外出过。我的同窗,还有其他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也可以与令千金对质,我从未与她相识。”
郭兰鹤面露思索,“这……”
看到郭兰鹤仍然半信半疑,陆晏舟坦言:“我对方小姐情深意重。郭大人若不信,现在便可询问卫经泽和陈硕,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时,郭芙云有些焦急地出现。她的目光落在陆晏舟身上,语气带着幽怨:“陆公子,那方家小姐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
陆晏舟侧身注意到郭芙云,反问道:“你是郭家小姐?说我与你之间有情,你有定情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