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卡尔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研究终极恐惧。”莫甘娜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而且，他去了黑暗星云，把那里搅得一团乱！”

“他手底下还有一支不成型的饕餮军团，呵呵，姑且算得上是军团吧。”

鹤熙蹙了蹙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将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一旦卡尔的终极恐惧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整个宇宙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虽然她自己对终极恐惧也有些兴趣，但一直没有在明面上进行研究，更没有告诉过凯莎。

因为鹤熙知道，以凯莎的性格和理念，绝对不会允许终极恐惧这样的理论在天城传播，即使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

“凉冰，其实，你该回来的。”鹤熙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呵、呵！”莫甘娜发出两声干涩的笑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回去？回哪去？天城？”

“哼，别特么开玩笑了！鹤熙，我回去干什么？找死吗？”

莫甘娜肯定，自己只要一踏入天使星云附近，凯莎那个碧池就会知道，然后扛着银翼就来砍自己。

鹤熙有些担忧的看着莫甘娜，抿了抿唇，“凉冰，你的智慧、你的力量，都是对抗卡尔可能带来的灾难的重要武器。”

“鹤熙，你以为我真的不想吗？但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莫甘娜猛地站起身，紧紧攥紧了拳，“凯莎那个碧池不会允许天城有我的存在，更不会认同我所追求的道路。”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而且，我的名字早已与恶魔划上了等号。我是恶魔之王莫甘娜，我的战场在这里，我的使命也是在这里。我要守护的，是我所选择的这条道路，以及这条道路上的一切。”

紧了紧手的鹤熙，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她与莫甘娜这对曾经并肩作战的姐妹，如今却因各自的信念与道路而渐行渐远。

她的眼神温柔而复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过往的怀念与对现状的无奈。

看着鹤熙那微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莫甘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误以为鹤熙也在反思自己的过往，认为她也觉得是自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莫甘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中交织着对命运的无奈与自我嘲讽。

她轻声说道：“鹤熙，我知道那一剑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但那是我对凯莎，也是对命运的一种反抗。”

“你…很心疼吧？”

鹤熙静静地看着莫甘娜，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莫甘娜的身前，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万年之前那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在凯莎心中，你不仅仅是她的妹妹，更是她最亲的亲人。她或许会因为你的背叛而心痛，但更多的，是她对你的担心与不舍。”

“你知道的，她内心的坚强与柔软并存。”

“如果你当时真的出现在凯莎的面前，她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鹤熙，你根本不了解凯莎！”莫甘娜突然凑近鹤熙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

鹤熙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凉冰，你错了。”

“如果当时你出现在凯莎面前，她一定不会推开你。”

“而是抱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