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是呗，结果说是在部队娶了个会看病的小老婆，又年轻又水灵，可不就不要家里的半老婆子了。

听说人都没回来，就寄了封信给他爹娘说要离婚。”

乙:“这不跟旧社会一样嘛，一当官儿就变坏，娶几个小老婆，那家里俩男娃都不要了？”

丙:“那新的婆姨年纪轻轻的，还不得再生几个，那春花长得不好，个子还矮，俩男娃都随她，都十五了还没有人家十岁的娃高，以后娶婆姨都难。”

乙:“那也是老刘家的香火，谁知道那小的生不生的出来，生一溜女娃哩？真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刘三山就愿意，那可是他大孙子。”

甲:“不愿意能咋地？管不了啊，人家都不回来。”

丙:“春花不会带着娃去找他呀？去部队闹，不信领导不给做主。”

甲:“春花连村都没出过，还不识字，哪儿哪儿都不认识，出去跟睁眼瞎似的，咋去找啊？再说刘三山也不让啊，怕毁了他儿子的前程。

听说是春花可以不走，就留在刘家，那边月月给寄钱，反正以前俩人也不总见面，听说给寄十几万呢！”

乙:“嗯，那还行，给钱就行呗，反正儿子也都大了，好好教着以后孝顺就行，老爷们儿要不要的吧，就当出去打仗死了呗。”

“是这个理……”

这些肖云都没听到，她把水倒进水缸，随便擦洗了一下就进了程金花那个窑洞。

西北这边黑天晚，现在天还亮着，祖孙俩没有睡，程金花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纳鞋底，徐盛莉在一边拿着线玩儿。

“娘，明天早上我去山脚那里捡柴，早饭娘你做完了放锅里就行，我回来再吃。”

肖云坐在另一条板凳上，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蹲在脚边的小丫头。

小丫头抬头看向她，肖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可能是营养不够的原因，头发细细黄黄的还很干枯，倒是很干净，她们婆媳俩都干净利落的人，家里身上就算破烂也都是清清爽爽的。

小丫头可能是被揉舒服了，直接把头靠在了她怀里，小手还抓住了她的衣襟。

肖云嘴角忍不住勾起，孩子虽然有些瘦小，可幼儿特有的绵软还有那血缘上的牵绊感让她的心也软成了一团。

“咋要一大早去呢？早上天黑的很，路不好走不说，还有许多野物在外面晃悠，不如吃完饭再去吧，也不耽误什么。”

程金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道。

“我刚刚在井边听秋菊婶说她们前天去的早，在那逮了两只野兔子，明天还要早上去，我想着正好跟她们一路。”

这个确实是刚刚有听到的，不过她也是预防自己晚上及时回不来，若是回来了，那就去看看万一也能逮点儿猎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