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定是要将身旁这个将他放在浴桶中,拿着丝瓜藤左搓搓右揉揉,不停仔细洗刷着,还一边跟他“聊着天”的小家伙给砍了!
“咦,姑爷,您以前到底是干啥的啊,怎么身上这么多旧伤!”小板凳一边拿着丝瓜藤搓着安期鹤的背,一边小心翼翼不将水溅到他那肩下虽然开始愈合,却依旧发炎红肿的剑伤上。
正当安期鹤闭了闭眼,心中自我暗示当自己是块木头的时候,柴房外却突然发出了一点声响。
小板凳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一边仔细为姑爷大人仔细洗着澡,一边暗暗数着他身上的旧伤玩。而那细小的声响,却被安期鹤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小姐……走吧,您这样成何体统啊。”
“嘘嘘嘘,没听见小板凳说,姑爷身上全是伤么……”
“哎呀我的小姐,您明日里将姑爷扒光了放床上随便看都没人管,您今日这是做什么!”
“怕什么,我就看一眼……”
安期鹤恼羞成怒,一股气力自胸口暴起。
“滚!”
小板凳听得一惊,手中的丝瓜藤“啪叽”一声掉入水中。他震惊地看着安期鹤,声音徒然拔高:“咦,姑爷您能说话了啊?果然那二两银子一副的方子是不一样……啊对了您刚才说什么?”
安期鹤默默深呼吸,微微闭上了眼睛。
难道这便是他不可一世二十一载,上苍看他不过给他的惩罚?
罢了罢了,明日就全是她的了,看便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