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研究室内。
“所有自愿参加的忍者抽取号牌,你们会根据自己抽中的号牌被注入不同剂量的木遁细胞……”
“此次试验位分七批!每批人数不等,我们会随时记录数据,同时进行调整,同时每个人的数据不同……”
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冷漠的将信息传达下来,这群为木叶甘愿献身的伟大忍者听闻后一个个坚定的点头。
然而此次执行最后木遁试验的纲手却是沉默的坐在玻璃工作室后。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纲手冷漠的声音回荡下,而她背后七名身材魁梧的千手族人,纷纷露出了坚定之色。
“我们愿意参加!”
“纲手大人,我们已经抽好号码了,越是最后成功率越大不是吗。”
七批!对应参加木遁试验的千手七名上忍。
看着七名意志坚定的族人,纲手不由露出了复杂之色,虽然这些是需要做出取舍的,但同样也是她的族人啊。
真要说起来,他们并未有太大的错,只不过是沉迷于曾经千手一族的光辉无法自拔,想要重振家族罢了。
“纲手大人,我们想问下,这场试验成功率真的就那么低吗!?”
都已经进入了实验室内,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也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着自己的族人,纲手疲惫的长叹一声,摇头道:
“时间太短了,忍界发展至今血继的力量不是没有人研究过,哪怕是二爷爷也曾研究过,你们凭什么认为区区两年的研究时间,就要超越前人?”
纲手这番自嘲的笑容下,其中一位中年千手上忍沉声道:
“不!我们没有认为村子两年的研究就要超越前人,但我们相信二代火影和无数先代留下来的遗产,我们相信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
所以我们敢于一搏的从来不是这两年,而是纲手大人建立在无数先代努力的经验下!”
千手一族的积累,还有二代火影曾经研究的遗产,这一切都是无数先代积累下来的经验。
当看到族人如此信心后,纲手却是沉默下来,半晌幽幽道:
“你们说的没错,可时间太短了,木遁细胞若想拥有进展,至少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这仅仅是进展并非就是成功,你们这一次存活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
纲手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们数据的残忍,然而这七人却是露出了笑容。
“纲手大人,血继的力量又被称之为禁忌力量!我们早有准备。”
看着这群头铁一心想要硬刚的族人,纲手摇头叹气下,她已经做出了最后的挽留。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直至夜幕降临,密闭的屋子内,一个个木叶忍者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密室内。
与此同时他们的上空,透过巨大的玻璃,木叶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和根部的志村团藏,还有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四人凝重的望着实验。
“希望能有成功的案例吧,毕竟两年的时间投入太大了!”
看着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二人抱着侥幸的神态,志村团藏却是冷漠道:
“失败是很正常的,重要的是观察千手一族和普通忍者的反应数据,这些无数失败的数据,才是日后研究的瑰宝。”
对于木遁细胞研究,志村团藏有股很深的执念,不就是死点人吗,忍界哪一天不死点人。
牺牲不过是成功的过程,没有牺牲哪来的成功。
“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医疗忍者分别通过仪器给下方密室内的忍者注入了剂量不等的药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人痛苦的开始蜷缩,也有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还有的强忍着痛苦企图用意志进行对抗。
“啊!”
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下,猛然一名木叶忍者失败,注入木遁细胞惨白的半个身躯,瞬间刺破化作了恐怖的大树。
“木…木遁!”
当看到大树的出现时,志村团藏震惊的瞪大了眼,木遁真的重现了!
虽然仅仅是昙花一现,可这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只要克服了难关,木遁一定会现世的。
猿飞日斩和其他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三人也是暗暗震惊,木遁!这个封存在深处的记忆啊。
“木遁细胞失控,吞噬本体查克拉化作大树,此次剂量为…时间…血液分析……”
“三号失败!被大树吞噬……”
“六号……”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下,直至第二日木叶的阳光升起,猿飞日斩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失败了!全部失败了,就连千手一族的上忍也没活下来。”
“纲手呢?纲手去哪里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人呢!”
看着计划全部失败后,志村团藏愤怒的拍着桌子,然而一名暗部忍者恭敬禀报道:
“纲手大人说此次试验本就是一场屠杀,她已经走了,这是留下来实验报告和数据……”
看着志村团藏还准备说什么时,猿飞日斩摇头长叹一声,摆手道:
“团藏可以了,这就是纲手的性格,再说了研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纲手在与不在已经没有区别了,剂量的调控下面人也能做好……”
木遁实验计划还在进行着,除去木叶自愿的忍者外,还有不少是来自根部和暗部抓来的间谍。
七批的实验,足足要持续数月才能让这场屠杀落下帷幕。
……
木叶,酒馆。
雅致的包厢内,纲手优雅的举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纲手姐,喝酒可不是这么喝的,有些烦心事你要说出来,喝酒才有滋味。”
面对纲手的酗酒,宇智波夜没有劝酒,人这一生有太多的烦心事,有些时候是需要发泄下的。
喝酒或许不顶用,但总比憋在心里强。
当看到宇智波夜不仅不劝酒,反而还让她说出心里的烦躁,这让纲手露出了笑容。
“夜,你知道吗,姐姐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不像某些人,只会说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
纲手举着酒杯笑眯眯说着,但眼眸中的伤感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杯酒下肚后,在密闭的包厢内纲手流下了泪水,犹如一个小女孩般一边喝酒一边哭泣,还时不时的发泄着心中的烦躁。
“你知道吗!我可以接受战场的厮杀,我可以接受肮脏的政治手段,甚至我都能接受面对双方忍者各种卑劣的手段,因为这就是忍者!
可木遁实验!我纲手是负责人,我明明清楚知道这是一场屠杀!结果那群老东西为了赌那可怜的几率,竟然让这么多的同伴…难道这些间谍、敌国忍者还不够吗……”
纲手哭泣下,无数的鲜血在眼前四溅下,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仿佛是她害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