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我突然沉默了。

此刻，我想起了上午齐桓说的话。

要么断的彻底，只爱一人。

要么遵循本心，贪得无厌。

“小凌？”

“徐凌，我妈跟你说话呢。”

秦有木略有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只是初次见面的随口一问而已，徐凌这幅模样是怎么了？

又不是非得说清楚，只说是朋友不就行了吗？

“我......”

我很想去回答，但这一瞬间，种种片段在我脑海闪过。

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对我的依恋。

我好像看到她躲在角落流泪，偷看我在阳光底下的幸福生活。

我好像看到她坐在副驾驶，紧张期待也在等着我的回答。

这样的女孩，我怎么能对不起她？

她把我当成全世界，我也该这么去做才对。

“我，跟她只是......”

“不是，徐凌，你到底咋了呀？别吓我！”

眼看车速都在减缓，秦有木面露担忧，从后排探出脑袋看着我。

显然，她并不知道此刻我有多挣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有多重要。

我转头看着她，如春日暖阳般的回忆，好像也照进了我的世界。

如果说苏小柔是我在冬日里的一团火。

那她就是我夏日痛饮入喉的一杯冷饮。

如果世间真有无所不能的神明，我想请他告诉我，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会这么复杂，真的好复杂。

我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从未想过说一句话会这么费力。

“有木，她是我的女朋友。”

此言一出，两女都愣住了。

秦有木张着嘴，好像是想反驳，但是反驳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

“哦？还真在谈对象？”

刘韵开怀一笑，略显淡定。

“你们应该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长远的还没想好，但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这趟车开了很远，反正我是这样感觉，到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跟刘韵聊了些什么。

抵达秦家别墅后，刘韵看着我，招手笑道：“小凌啊，应该没其他事了吧？吃个晚饭再走吧。”

“我......阿姨，下回吧。”

我只觉胸口堵的厉害，埋头说完驾车掉头离开了这里。

“诶！凌哥你......”

秦有木还想追我，但她双腿怎么跑得过轿车，只能看着奔驰越走越远。

刘韵拉住秦有的手，无奈笑道：“行了，人家都走远了，反正他也在琛宁，以后有的是机会。”

“有木啊，你老实跟妈说，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

秦有木想要说话，却发现如鲠在喉。

此刻，她才明白刚才徐凌怎么这种反应。

“有木？”刘韵迷惑看着她。

半晌，秦有木展颜一笑，轻声道：“还不知道呢，看他怎么想喽。”

“如果他肯娶，那我就嫁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