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吾日三省吾身。
吾是不是太客气了?
吾是不是给他们脸了?
吾是不是该动手了?
子还曾经在川上曰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按照杨少峰对《抡语》的理解,自己就不应该惯着六部五寺二监二院十几个司的那些官老爷们。
恰好邸报里说最近有卫所逃卒的现象比较严重?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就是你了。
兵部!
杨少峰笑眯眯的端起小龙团抿了一口。
心里已经暗自决定好了下一个奏本针对的目标。
杨少峰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奏本的标题。
《谨奏为请革新登州役制与登州诸卫所军制》
役制不是徭役,而是衙役。
先从三班衙役开始改起。
把征调性的徭役改为招募性质的吏。
然后再把登州各个卫所的军制改一改。
从卫所制改为半强制性的兵役。
只是转念一想,杨少峰又觉得有些不对。
在登州革新役制和卫所军制有个屁用?
完全没用!
毕竟登州府所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倭寇。
而在孙古朴造反案之后,登州府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关于倭寇的消息。
就算革新之后的登州府各个卫所再能打,多半也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卫所制虽然对于后世的大明来说是个天坑,但是在大明建国初期,卫所制却也有其先进的一面。
甚至都不能说是一面。
比如说,因为卫所制拥有一定的屯垦性质,所以能够有效利用荒置的土地。
也正是因为卫所制有一定的屯垦性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不必过度依赖国库,所以大明才能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不断对外用兵打仗。
更更重要的是,正因为卫所不必过度依赖国库,所以朱重八这个老登才能杀官如杀鸡。
毕竟屠刀掌握在朱皇帝的手里。
当卫所制逐渐被玩崩,军队的粮草被文官们掌握在手里,大明的皇帝们也就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控权。
再然后,大明的皇帝们还能杀官如杀鸡么?
事实证明,失去了军权的皇帝不如鸡。
举个栗子。
以贪玩、顽劣、喜欢大臣妻子、不务正业、总是封自己做大将军而出名的正德皇帝。
在军营里的时候好好的。
在豹房里的时候也好好的。
偏偏在江南的时候就易溶于水。
还有着名的修仙皇帝嘉靖。
徐阶给嘉靖上书说严嵩怎么怎么不干人事儿,贪了多少多少钱,好像不杀严嵩就会国之将亡。
但是当嘉靖杀完严嵩之后,抄出来的钱粮和金银珠宝、字画田契却远远达不到徐阶他们说的数目。
嘉靖找徐阶要个说法,但是还没等徐阶给出个说法,嘉靖先凉了。
类似的例子还有木匠皇帝朱由校。
魏忠贤和客氏在宫里的时候好好的,而当客氏和魏忠贤不在身边的时候,先是有张皇后小产,接着又有木匠易溶于水。
还有更加牛批的土木堡之谜。
堂堂的大明皇帝,花三天时间就能召集几十万人马,然后在离京城只有一百公里左右、不缺水源且难以藏人的土木堡,被他亲手扶植起来的也先给埋伏并且俘虏。
当然,之所以出现人数不一致、缺水、被伏击等各种前后不一的记载,主要是没人能想到后世识字之人会遍地都是,更没人能想到各种逻辑学以及高清地图也遍地都是。
敲黑板:历史上着名的,锤杀王振的护卫将军樊忠,是万历朝方志史学家何乔远在他的《名山藏》首创。
就跟朱老四诛方孝孺十族属于祝枝山《枝山野记》的情况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