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亭台里只有糜糜之声不断传出,在漆黑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云欢动弹不得,也不敢大幅度挣扎,怕惹身后男人更加失控。
裴寂很满意她的顺从,掐着她下颌的手缓缓褪去力道,亲昵抚摸。
“不”
可惜云欢的顺从没有让裴寂收敛,相反更加胡作非为。
这是在外头,还是在四面镂空的亭台里,坚决不行。
“不什么?”裴寂短暂放开云欢,明知故问。
云欢憋气许久,长长呼出一口气。被裴寂圈住的长臂缓缓动了下,想一巴掌扇在裴寂脸上。
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把她当成什么了!
拳头攥起又垂下,咬咬牙忍下了。
现在她处于弱势,不能激怒裴寂。
“兄长可知你在做什么?”云欢语气满是不悦质问。
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侵犯感到羞耻。这不是她的错,是裴寂的错。
她不会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裴寂遮住她眼眸的手缓缓松开,盯着那双水花花的瞳眸,偏执发问。
“周毅可曾动过你?”他说话间神色暗了下来,掐她下颌更紧。
云欢的反应让他知道只要对自己有利,她什么都愿意豁得出去,事后也不会因此羞愤自责。
周毅为云欢说服自己父亲,那云欢付出了什么?
裴钰去牢里见过周毅,裴寂主审这件事,自然也去见过周毅。
裴寂拿周毅的命来引诱他说出与云欢之间的事,可周毅宁愿赴死,也绝口不提。
能让周毅心甘情愿赴死,裴寂怀疑云欢做了什么。
他们是不是托付了终身?
是不是坦诚相待了?
云欢拧眉,裴寂知道周毅的事了?
“兄长在说什么?我不清楚。”她坦然自若,根本不陷入自证陷阱。
裴寂紧盯着她,“想知道他死前说了什么吗?”
他一句话让云欢情绪差点失控,鼻翼一酸,眼眶蕴满了泪水,来回打转。
云欢被迫仰头看着裴寂,紧咬着牙,眼神坚定不让泪珠滑落。
“我不知道兄长在说什么?”她唇瓣轻颤了颤,溢出话语来。
裴寂垂眸,细瘦冰凉的指腹上滑贴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抚摸一圈,带着几分怜惜的意味。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他死了,属于他的时代结束了。”他音质肃冷,翻涌着征服欲。
水花在云欢瞳孔里荡漾打转,想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裴寂那句“他死了”,像是咒语一样侵蚀她大脑,近乎失控。
她狠狠闭上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兄长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们的身份理应避嫌。”也就眨眼间,云欢便调整好了心态,平静坦然与男人商议。
他不知道裴寂要干什么?但他该做的都做了,也试探了,该放开了吧。
裴寂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和伤心,深邃眼瞳幽暗,翻涌着无尽漩涡。
他没猜错,周毅死她很伤心。
他不喜欢看她伤心!
盯望了云欢一眼,收回目光,后退一步松开她。
束缚消失,云欢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得及时扶住圆柱才堪堪站立。
稍微软下腰肢,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裴寂姿态慵懒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眉眼自带冷感,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承载着愠怒。
云欢迫使自己冷静,直起身要离去。
“明晚这个时辰,我在这里等你。”裴寂对着她背影喊话,恶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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