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京介看着眼前的金字塔,勉强感觉满意。虽然只是不见人影的深山里一件微不足道的作品,但他也不想让塞尔提觉得他这么两年来毫无长进。
完美的金字塔,每个脑袋都露在了外面以完美的比例排列着。不仅是身高体重,就连发型也在考量的范围内,甚至就连发出惨叫的音量音色都在胖揍对方的时候记录了下来。
其中点睛之笔就是最上面那个撅着屁股土下座的人,简直就像是远古的先民向神明祈祷的画卷,充满了一种奇特的艺术感。
“真不错啊。”稀咲铁太由衷的赞叹着,同时举着手机不停的拍着照。
“这就是我的艺术细胞啊。”
北条京介露出谦虚的笑容。
“只要把这照片散播出去,那些组织再想跟我们作对的时候就要好好思考一下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羞耻了。”
稀咲由衷的赞叹,不愧是大哥,就算那么强大了,依旧没有放弃在邪恶道路上的修炼。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这明明是艺术!”某人不爽的训斥,连马桶都能放进艺术展,自己这个妥妥的行为艺术啊。
听到这话,稀咲思考片刻,脸上露出更为敬佩的神色,语气越发恭敬:
“也对,敌人也有可能会为了不遭受这样的耻辱反而激起斗志拼死反抗。这样的话,他们就更能体会到大哥的力量究竟多么令人绝望。”
“……你没救了啊稀咲。”
北条京介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悲哀:
“如果你在和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有这百分之一的幽默,早就已经摆脱单身了。”
咔擦——
北条京介很确定这不是心碎的声音,毕竟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稀咲,肯定已经早就练就了一颗千锤百炼的坚强内心。
哦,忘了,今天一起来的还有新晋的失恋者畑吾郎。他转过头看了看满头大汗打架打的正开心的畑吾郎。
“不要气馁,阿田,你还有救。”搭配着这句话的还有身为大哥大的爽朗笑容和豪迈声音,以他的人格魅力,只要用出这样的招数,不管手下遭遇什么样的……
“没错没错,会喜欢上女装的我,证明阿田你的审美绝对没问题!”
同样满头大汗手里提着棒球棍的黑田界人大力的拍着畑吾郎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着。
“正是如此,还有你那坚定的修行,要是我是黑田肯定都喜欢上你了。”
手里钢管已经弯曲了的三桥良马拍着畑吾郎另外一边的肩膀,语气亢奋。
“混蛋,那样的修行我也没问题的!”
被当成嘲笑对象的稀咲铁太不满的抗议。
“……”
北条京介眨了眨眼睛,他听到了什么?黑田和三桥这两个白痴说了什么?
完蛋,忘了听到油门和打架脑袋就会灌满水泥的,不止被垒成金字塔的飙车党,还有自己可爱的部下们啊。
唔哇~~
阿田居然能拥有这么强大的气势?虽然比不上雪之下也比不上诗羽学姐,但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烈焰已经勉强达到能扭曲空间的程度了啊。
北条京介看着畑吾郎,看着三个围在他身边毫无自觉的依旧在喋喋不休讨论想要追到女孩子到底要进行怎样修行的白痴。
“两个白痴,这种话还是等你们找到女朋友再来说吧!”
最终,胜利者为早就拥有女朋友的黑田界人,他一脸桀骜的对两个失败者进行鞭尸。
“不对!第一步绝对是整容!”
畑吾郎大叫一声,打断了黑田的获胜宣言。
“阿田,不是我打击你,就算是整容也不可能达到大哥那种程度的,有这个经费的话不如多去约会几次……”
携着刚刚把稀咲打败的气势,黑田苦口婆心的对畑吾郎劝说,但说着说着,他就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劲。
大哥,你什么时候跑那么远的?为什么要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稀咲,军师,你为什么要向那两位小姐借医疗箱?
三桥,果然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弟啊,也只有你这个时候依旧站在我身边。等等,阿田,你拉着我的衣服干什么?噢,原来三桥你也是被阿田拉住跑不掉啊。
“阿诺……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抬手想要挠头,却被棒球棍敲了一下,望着畑吾郎,他勉力挤出干巴巴的讪笑:
“那个,阿田,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一骑车和打架脑袋就会变得不清楚。”
“跟我没关系啊!”
三桥良马张牙舞爪的大叫着,两只手拽着衣角想要逃跑,但畑吾郎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把他拽住。他们三人里,畑吾郎一直担任的都是副将的位置,除了战术需求的情况外,这是除了大将之外最强的人。像稀咲铁太那样的,畑吾郎能够打十个。三桥稍微强一些,打七个也没有任何问题。
“吵!”
畑吾郎像是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说话,用力一拽,把三桥良马拽的一个踉蹡,然后他用手肘钳住了对方的脖子。解放出来的那只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个雪白的信封。
夜晚清冷的风把一股栀子花的香气带到了他的鼻腔里,那是信封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非常熟悉,因为他在拿到信封的第一时间就把信封贴到鼻子上深深的嗅了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当时黑田还说自己的举动像个变态。
单手打开信封,有着淡粉色花纹的信纸就不说了,他用两根手指夹出了那张照片。照片上那秀丽典雅的背影,是他为之四个月没换内裤的人。
畑吾郎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满脸堆笑的黑田界人。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扮着鬼脸的黑田界人……
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把黑田的脑袋打的偏转九十度,看着那和照片上完全不相似的后脑找。
虽然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但畑吾郎是打算把这种照片珍藏一辈子,然后带进坟墓里去的。毕竟,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开什么玩笑!!!”
惊天动地的怒吼,畑吾郎一把把照片和信封揉成一团,被他用手臂钳住脖子的三桥良马已经双眼翻白吐出舌头了。
“冷静,冷静,阿田,你搞错了,照片上的人是我姐姐!对,我姐姐!”
豆大的汗水如同在锅盖上凝聚的水蒸气一样不断从黑田脑门上冒出来,往日在打架的时候这个同伴有多令人安心,现在就有多令人恐惧。
“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那么想必你也做好了吃下我这条修行时长四个月内裤的觉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