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考核当天。</P>
院子里的药炉经过了三天的超负荷工作,终于可以休息一阵了。</P>
考场外,林之语和周阳两人坐在树荫下,旁边有几个同期的弟子,站得远远的,看着周阳窃窃私语。</P>
“你看那边,怎么会有两个女子?”</P>
“左边的那个好眼熟,似乎就是之前那个被赶下山的公主!”</P>
“她怎么回来了?这不是坏了药谷的规矩吗?”</P>
“那今年可是有好戏看了,我听说,要是这个周阳不离开,顾离这辈子都没有拿第一的机会!”</P>
顾离也早早地到了考场,这段对话自然也是落进了他的耳朵里。</P>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他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惶恐。</P>
要是周阳夺冠了,自己岂不是坐实了千年老二的这个名头?</P>
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姬偃师的身影。</P>
顾离放下心,姬偃师的手劲大,嗓门也大,要是遇上,那可是太头疼了。</P>
思索一番,他朝周阳走去。</P>
“还有人送呢,怎么,这是紧张了?”</P>
顾离扫了一眼周阳,发现她什么复习的资料也没带,心里不由得鄙夷了一阵。</P>
这是临时抱佛脚失败了,打算放弃了吧。</P>
他哼一声。</P>
周阳满脑子都是待会的考试,没心情和顾离掰扯,越过他就想进去。</P>
“不要以为你参加了考试,就代表谷主让你回来了,看在同门的情谊上,我也好心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看得太重。”</P>
顾离在她身后叫道。</P>
周阳的脚步一顿。</P>
明显是把顾离的话听进去了。</P>
林之语想反驳,却被周阳一把拉住了:“算了,他大概……也是紧张。”</P>
周阳被这些议论的声音弄得心浮气躁,索性率先进了考场。</P>
见主角走了一个,故事自然也是没了看头,其他几个弟子纷纷低下头,研读起自己的笔记来。</P>
左右也还没到开考时间,能多看一会是一会。</P>
林之语掸去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看也不看顾离一眼:“你明知她紧张,却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她,你心里该不会,觉得自己还是考不过她吧?”</P>
顾离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至极。</P>
毋庸置疑,林之语是说中了他的心事。</P>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千年老二的阴影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P>
也正因为如此,即使知道周阳是否考第一,谷主都不会让她回来继续学习,顾离还是拿出了十分的努力来准备。</P>
为的,就是一雪前耻。</P>
今年不知为何,是姬同和亲自监考。</P>
时间一到,考生就鱼贯而入,不敢耽搁。</P>
顾离扫了一眼题目,答案都已经烂熟于心,提笔一气呵成,不曾中断。</P>
倒是周阳,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像是被什么给难住了一样。</P>
至于姬偃师,坐在考场上,抓耳挠腮,半点也静不下来。</P>
姬同和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P>
铃响,交卷。</P>
顾离在桌边停留了一会,特意看了一眼周阳的卷子,最后的一道题,明显和自己答得不一样。</P>
是自己答错了吗?</P>